不然僅憑陸江榮現下的德行,怎麼可能會傷到施妙柔。
但不管怎麼說,聽到他們如今狗咬狗的模樣,施妙魚覺得十分快意呢。
因此她只是想了一瞬,便道:“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她雖說不會落井下石,可他們現下這個結果卻是咎由自取,她還是十分樂意得見的。
只是不知,那陽遠伯府要鬧成什麼樣子了。
施妙魚才想到這裡,就聽得門外的初雪走了進來,恭聲道:“王妃,陽遠伯府來人了,說是想請您派個大夫過去給二小姐診治。”
聞言,施妙魚嗤了一聲,道:“不見。”
初雪得了她的吩咐,應了一聲諾便朝著外面走去,卻不想又被施妙魚給叫住了。
“等等,你順便讓他們帶句話回去,就說——”
……
“你再給我說一遍!”
在聽得這話之後,施慶鬆氣得當時便要砸東西,卻發現前日裡買的茶盞已然被自己砸的沒有可用的了。
那下人瑟瑟發抖,卻仍舊十分誠實的回應道:“回伯爺,王妃說,讓奴才問一問您,您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這話被下人又重複了一遍,更是氣得施慶松憤怒不已。
他咬牙切齒的錘了一下桌子,只覺得拳頭上一陣劇痛,強忍著這疼痛,沉聲道:“她除此之外還說什麼了?”
這個施妙魚,當真是太過分了!
他可是她爹!
然而施妙魚很顯然沒將他當成長輩來對待。
所以在聽得施慶松詢問之後,下人依舊格外誠實道:“回伯爺,沒有了,王妃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他的心裡也是有些不屑的,自己來這陽遠伯府做工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不見這陽遠伯關心過王妃,反倒是一有什麼麻煩事兒就先去找人家,真的是那句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呢?!
施慶松卻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所以他在聽得下人的回稟之後,越發覺得憤怒不已。
“伯爺,要不小的再去請別的大夫來吧?”
聽得下人這話,施慶松煩躁的揮了揮手,喝道:“請了又有什麼用?都是些廢物點心!”
這兩日大夫請來了一撥又一撥,可是沒一箇中用的,不是說施妙柔的臉不能診治,就是說必然是要留疤的。
那可是女孩子的臉啊,施妙柔因為得了這個噩耗,已經昏過去三四次了,每次醒來都是在垂淚。
施慶松再不滿施妙柔,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見到她這個樣子,施慶松也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萬般無奈之下,想起來林家人的醫術高明,這才想著讓施妙魚幫忙找個大夫過來。
若是有她的幫忙,那施妙柔的臉說不定還有一些希望。
可誰知道,她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出言嘲諷自己。
實在是,豈有此理!
施慶松滿腔怒火,最終卻還是要妥協:“罷了,你再去請大夫吧,記得別再請那些個草包了!”
畢竟是親女兒呢,能診治一番就診治一番吧。
聞言,下人恭聲去了,只是出門之後,卻是有些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