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採荷的脾氣也太厲害了些,趁著這個機會,他得好好兒的壓一壓才是。
想到這裡,謝吉慶嘆了口氣,道:“採荷,我知道你怨我當日說話重,可你也要替我想一想,我是個男人,也要面子的不是?”
他見採荷只是目光凌厲的望著自己,又道:“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當日說話口不擇言,但我是有原因的,所以,咱們別鬧脾氣了成麼?”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先低頭也是低這一會兒,就像是他娘說的,等到人進了門,日後不是想怎麼調理就怎麼調理麼?
再者說了,清白姑娘多了去了,過個幾年,養個外室,誰又能說什麼。
念及此,謝吉慶的姿態越發的放低了下來。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模樣,落在採荷的眼裡,只會覺得格外的噁心。
採荷甚至還有心思笑了一笑,只卻是:“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她現在才發現,怎麼會有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不過她也越發想要看看,謝吉慶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見採荷這態度,謝吉慶總覺得不大舒服,想了想,決定合盤托出:“你的事情,我跟娘說了,她可以原諒你之前的事情,接納你這個兒媳婦。採荷,你知道我對你的心的,若不是在意,也不會那麼生氣。現在我想通了,我可以娶你。”
聽到這話,採荷恨不得將他直接打出去,然而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知道謝吉慶必然有後話等著自己,冷笑著問道:“條件呢?”
謝吉慶不想採荷說的這麼直白,當下便臉色漲紅道:“哪有什麼條件嘛?我想娶你,還需要別的條件?”
他說到這裡,又想起自己娘說的話,又訕訕道:“不過我孃的確說了一些小小的要求。她說,你的名聲到底不大好,為了堵住那些鄰居們的嘴,希望你能夠買一處院子作為咱們的新家,並且以後掙得月銀都交由我娘來掌管。”
說這些話的時候,謝吉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自詡是個讀過書的人,這麼市儈總顯得不大好。不過一想到母親的囑咐,又覺得沒什麼:“反正咱們以後都要是一家人了,我覺得也沒什麼的,畢竟是我們兩個的,你覺得呢?”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採荷同意,他便跟採荷成親,那個綠帽子,他也認了。
聞言,採荷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哭似笑,她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饒是方才是自己想要知道謝吉慶想要說什麼,可到了現在,她也被謝吉慶的無賴嘴臉給震驚到了。
這個人的臉,是堪比城牆麼?!
“怎麼,你現在不嫌棄我不潔了?”
採荷的聲音裡咬牙切齒,且帶著嘲諷,可惜現在正全身緊張的謝吉慶卻沒有聽出來,反而道:“我,我既然要跟你共患難,自然是不介意的。”
“可惜,我介意。”
採荷說完這話,突然便將軟榻上的小桌子搬了起來,直直的便朝著謝吉慶砸了過去,一面用盡全身的力氣,指著他罵道:“像你這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頭到腳都爛透了的畜生,我多看你一眼就噁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這輩子就是做姑子,也不會嫁給你的。你給我滾出去!”
說到最後的時候,採荷的聲音幾乎是聲嘶力竭,直將謝吉慶駭了一大跳。
先前她掀桌子的時候,自己躲開的快,可那也防備不了被桌子上的茶水潑溼,而且有一個茶碗還砸到了他的腳,讓他的腳指頭都有些疼。
謝吉慶被此刻採荷瘋子一樣的模樣嚇到,再聽得她話中的意思,立刻便指著她道:“我告訴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就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也就我不嫌棄你了,你居然還敢罵我?像你這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光了的浪*,哪個男人娶了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呢!”
他沒有想到,自己好好兒的來跟採荷說這事兒,竟然還會被她罵,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虧得自己還想要跟她好好兒過呢。
呸,做夢去吧!
聞言,採荷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氣急敗壞的將房中能夠夠得到的東西都衝著謝吉慶砸了過去,一面罵道:“我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給老孃滾出去!”
到了這會兒,她幾乎氣得喪失了理智,面對謝吉慶的時候,只恨不得撕了他,一雙眸子通紅,瞧著格外的滲人。
謝吉慶被她這模樣嚇到,連忙朝外跑去,不想卻正見幾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