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池見狀,心中嘲諷,知道皇帝是等不及了,只淡淡道:“本王換了衣服便去。”
說完也不管這太監的表情,徑自打馬而去。
好在他一向狂妄慣了,所以那太監雖然跺腳有些著急,卻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還回頭問向其他的大人們,道:“幾位大人可要先行進宮?”
秦釗聞言,連忙笑道:“那是自然,皇上召見,我等自然是立刻要前往的。”
一面說,一面隨著眾人去了皇宮。
歷經百年風雨的皇宮,雖經風吹雨打,依舊帶著*肅穆。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奏摺,得知這一行人回來,放下手中的奏摺,道:“宣他們進來。”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見那幾人快步走進來,紛紛行禮道:“微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此番,山東的幾個官吏也都隨著來了,不過前來做什麼,卻是格外的讓人琢磨了。
“平身吧。”
皇帝看了一眼下面跪著的幾個大臣,淡淡道:“安陵郡之事究竟為何,且說來。”
他早在日前便接到了秦釗的書信,自然知道了來龍去脈。只是這些年帶夠了面具,所以他便是心中十分開心,面上也是一副沉痛的模樣。
好在秦釗聞絃歌而知雅意,這一件事,做的十分的合乎自己的心意。
見皇帝發了話,那些人也都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便一五一十的將暴動之人的話表述了上來,又將那些人的供詞呈給了皇帝。
等到顧清池到的時候,就只見御書房裡的人各個神情凝重了。
“給皇兄請安。”
顧清池行了禮,便見皇帝目光陰沉的瞪著他,冷哼道:“你做的那些事,還讓朕如何安的了?”
聞言,顧清池唇角微勾,問道:“不知皇兄這話何意?臣弟不大明白。”
“不明白是麼?那朕就給你個明白!”
皇帝說到這裡,將那些證據都砸了過去,沉聲道:“先前你去安陵郡時,朕決議要給你一個公道,可現在,你看看這些就是你要的公道!給朕一個解釋!”
顧清池只拿目光一掃,便看清楚了上面所陳述的東西。他對這些早就心知肚明,因此神情不變,只是道:“臣弟沒有做過,這些是偽證。”
“呵,好一個偽證。”
皇帝神情不善的盯著他,道:“可有證據?”
“沒有。”
顧清池回答的乾脆,皇帝倒是有些心中驚疑不定,因冷聲道:“沒有證據,那你便去大理寺給朕好好反思反思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什麼時候再來見朕!”
隨著他話音落下,便見得外面一隊御林軍走進,不由分說的便將顧清池帶走。
直到顧清池的身影消失不見,皇帝才捏著眉心道:“你們也都退下吧。”
在皇帝發飆的那一刻,眾人都有些心驚膽戰,此時聽得皇帝這話,紛紛行了禮朝外走去。
等到御書房內只剩下了皇帝一人,他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