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刺客被抓了之後,秦釗為了顯示公正,便當堂審問他們,誰知那些人卻是死死的咬住了顧清池。
“我們就是這安陵郡的百姓,若不是這顧清池強徵暴斂,讓我們過不下去了,誰會反了他?如今妻子老孃全都因他而死,這等奸賊,我們便是死了也不放過他!”
這人的話說完,便引得其他眾人的應和,而其中一個,更是直接站起身吼道:“顧清池誤國,我要以死血諫,求皇上給一個公道!”
他將自己的血書遞給秦釗,又在他的目光之中,整個人撞向了那堵堅實的牆。
鮮血沿著粉白的牆皮流下來,血淋淋的瞧著格外滲人。
公堂之外站了許多的百姓,均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發展,一時竟也四顧無言。
正在此時,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顧清池害我們,我們要一個公道!”
隨著他的話音響起,人群中便有數十人開始應和他的聲音。
而堂上之人則不住地哭嚎著,一面訴說著自己有多麼的慘。
兩相應和之下,也讓秦釗的臉色變了。他站在原地故作為難了一番,方才沉聲道:“今日且到這裡,本官要斟酌之後再行決斷!”
顧清池得到訊息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然而這還只是第一件。
先前被官差捉住的那些暴民們,也寫了認罪伏法的狀子。只是那些罪證上面,卻將自己之所以造反的原因,歸結為了顧清池徵收的苛捐雜稅。
有了這些證詞,再加上那些個百姓的口口相傳,一時之間,顧清池的名譽倒是臭了下來。
秦釗深知眾口鑠金的道理,將事情做到這一步之後,他便快馬加鞭的命人將這些所謂的“證據”送到了京城。
果不其然,很快皇帝的手諭便傳了下來。
“王爺,皇上著咱們即刻回京呢。”
接到皇帝手諭之後,秦釗便前來找顧清池。這些天安陵郡裡的訊息真真假假摻雜著,他不信顧清池不著急。然而顧清池卻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對於任何訊息都不回應,這讓秦釗有些吃不準顧清池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下好了,皇帝的手諭便是定心丸,任憑這顧清池想要如何蹦躂,如今都只能乖乖的跟著自己回去。
等到回去之後,那便是皇帝要做的事情了。他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一想到齊明磊的臨終遺言,秦釗便覺得心頭一陣憤怒,這都是顧清池害的!
見秦釗低著頭,顧清池唇邊冷笑,淡淡道:“好,本王知道了,那就回吧。”
……
六月末的時候,一行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與來時不同的是,這一行人裡面少了齊明磊。
先前的時候,那些認罪伏法的暴民和行刺之人,都被提前押解回京。
而那些人回去之後會見到誰,則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事情。
顧清池心知肚明,面上卻是分毫不顯,對於秦釗有意無意的加快速度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七八日的工夫,便重新回到了京城。
才到了城門口,便有面白無須的宮人在此等候,要需按照這一行人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