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裡的那人就回頭看了一眼,車廂連線處這邊沒燈,車廂裡也是光線昏暗。
他並沒有注意到剛才本來關著的衛生間門,此時已經開了一條縫,有一隻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只見此人右手撩起衣服往後一摸,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看到這裡,李言誠已經知道這貨踏馬應該是剛才哪個小站停靠時摸上來的。
身上肯定有列車員使用的那種三角型鑰匙,穿身列車員的工服,應該就是為了方便行事,這就是個持械盜竊的。
他不打算陪這哥們玩了,拉開衛生間門的同時,右手中已經多了把槍。
“籲……”
一聲口哨聲響起,嚇得那個剛要拉開包廂門的傢伙一個激靈,等他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衛生間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站了個人問題不大,要命的是那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槍,而那把槍還正指著他。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包廂門嘩的一下就被人從裡邊給拉開了,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腦袋上被一個硬硬的傢伙式給指上了。
與此同時,他站立的這間包廂兩邊的包廂門幾乎同一時間被拉開,四把手槍從裡邊唰的一下就伸了出來。
這四把手槍指的方向各不相同,有兩把指向了他,還有兩把分別指向了一前一後兩個方向。
媽媽,我害怕!
“咣噹”
站在李言誠他們包廂門口的那個身穿列車員工服的中年男人,看到如此情景後一個字都沒說,非常光棍的丟掉了手中的匕首,還特意丟遠了些,估計是害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吧。
丟掉匕首後,他雙手抱頭直接就蹲了下去,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他有點後悔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上邊一定寫著今天諸事不宜。
要不然他怎麼會跑到公安窩子裡來。
話說這些公安都什麼級別啊,為什麼都能住臥鋪?
難道這些人是警衛?可沒聽說今天這趟車的臥鋪有什麼大人物啊。
胡思亂想中,他聽到有人說話了。
“先鋒,你搜一下他身上還有其他東西沒,洪林,去找乘警。”
“是”
他趕忙非常配合的說道:“沒東西了,我身上除了一把鑰匙外沒其他……唔……”
話還沒說完呢,他就感到自己腦袋上被誰扇了一下,這一下打的他眼前直冒金星。
“讓你說話了嗎?”
得,閉嘴吧!
緊跟著他就看到有個人走到自己眼前,然後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拽著胳膊便把他拉了起來。
“雙手扶著牆,兩腿開啟。”
剛按照吩咐站好,他就看到把自己拉起來那人伸手就把他綁褲腰的布條給抽了,唰,本來腰那裡就有點肥的褲子直接掉了下去,露出了他裡邊穿的屁股上還有破洞的大褲衩。
根據他多年的從業經驗判斷,他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的這幾個不是公安,最起碼不是普通公安。
因為他被抓的次數不少了,他還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最多給他扎個背銬,然後他可以利用……
沒等他心裡的小心思琢磨完呢,他就感覺自己腦袋上又被扇了一下。
“這就是你說的身上只有一把鑰匙?”
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那根,原本應該在袖口破洞裡彆著的細鐵絲,他明白自己這次的牢飯可能是吃定了。
等曾洪林將乘警叫過來的時候,這人已經被瞿先鋒搜完了,除了一把鑰匙,還從他身上總共三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搜出來三根細鐵絲。
然後他的雙手就被他自己那根破布條子給綁住了,沒綁到後邊,而是綁到了前邊,因為他還需要自己提著自己的褲子,否認他那褲子就在腳踝處掉著呢。
被曾洪林叫來的乘警看到眼前這幅場景,好懸差點沒繃住給笑噴。
他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先向老許他們幾個敬了個禮,說了些感謝的話,然後指著灰溜溜站在那裡的中年男人介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