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媽可就不幹了,她見證過自己婆婆多少次提心吊膽地擔心公公,而自己呢,又因為丈夫職業的特殊性過了多少年聚少離多的日子。
所以,她只想我的未來能夠平淡幸福,那就足夠了。
後來,在他們多少次的連爭吵都算不上的“爭執”中,我在志願欄中淡定地填上了科大的社會學。
自此,大局已定!
第二天,兩個人就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膩歪得齁走了我這個單身狗!
現在聽姚晟又提起這件事兒,恍然間有種才發生沒多久的感覺,然而實際上,我都已經大四快畢業了。
光陰荏苒,珍惜當下啊!
“喂?喂?大檬子你還在不在地球啦?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年紀大了,偷偷哭去了?”姚晟敲了敲手機,發出“扣扣”的聲音。
我忍住要拍死他的衝動:“滾蛋,還不趕緊講正事。”
他委屈地“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姑娘是在上班的時候看到我們警方釋出的訊息,看到資訊描述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最後看到那件衣服的時候,她才真正確認了死者極有可能就是她同事,因為,這件衣服是她們一起逛街的時候買的。”
我有些納悶:“她同事這麼多天都沒來上班,她就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
“王楚彤,哦也就是死者,原本就是被公司派去北京出差了,原計劃大概是要去兩個星期,所以她同事來認屍的時候,還抱著僥倖的心態想著是不是巧合。”
我消化了一下姚晟給我的資訊。
王楚彤在四天前,被公司外派出差北京,然而同樣是四天前,原本應該踏上旅途的她卻連Y市的大門都沒能邁出去,反而被棄屍荒野。
這種費用都由公司報銷的公差,她當然不會傻到選擇去坐效率最慢的汽車或火車。
所以很顯然,王楚彤是在去機場或動車站的旅途中被害。
能在這種時候接觸到她,並且在作案後還有交通工具可以把人轉移現場的……
我突然就想起夢裡面,當時王楚彤由於大口吐著水,我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
實際上,她想轉告我的根本就不是“時機”,而是平舌音“司機”!只不過被口中的水給掩蓋住,讓我以為她發出的是翹舌音。
想到這兒,我馬上迫不及待地告訴姚晟:“我知道了,司機!是司機!”
姚晟大概是被我突如其來的高音量給嚇住,一時沒了聲音。
我知道他在聽,繼續分析:“王楚彤要出差兩個星期,那肯定是要帶換洗的衣物的,但現場你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她的包和行李箱。這個時候,誰能讓這樣武裝的她毫無戒心地接觸呢?”
淡笑了一聲,姚晟問:“誰?”
我做出最後的結論:“計程車司機,只有司機,才能讓她毫無戒備地上車,在司機對其施害後,還能把她塞進車中離開第一現場,從而毀屍滅跡!”
姚晟半天都沒有吱聲,我也沒有喊他,反覆地推敲著我剛才的那段話裡還存不存在著什麼漏洞的地方。
片刻的安靜後,姚晟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啊,倒是跟我們林隊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