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晟:“那玩意兒甭刷了,沒什麼有用的資訊,法醫那邊對屍體進行了解剖,具體的死亡原因出來了,案件的性質呢,也已經定下來了。”
我頓時屏住呼吸:“什麼性質?”
姚晟頓了一會,才低聲地說了一句:“先奸後殺。”
聽到這個答案,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才能去接上他的話。
姚晟不知道我心裡的五味雜陳,繼續說著:“我這邊呢也算是有一些收穫,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這姑娘的身份資訊,這樣警方才能做進一步核查。”
我問道:“你們在現場,沒有找到她的包嗎?”
說到這裡,姚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甭提了,我們同事都差不多挖掘三尺了,垃圾堆裡翻了一遍又一遍,但除了一具女屍,什麼都沒有。”
我默然,感嘆著他們這份職業的艱辛。
“老天也不幫忙啊,被拋屍的第二天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嗎,幾乎把現場沖刷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了幾個已經不甚清楚的車轍印。”
我忽然想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裡,不是第一現場吧?”
聽到我問這個,姚晟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哎喲,平時看的小說還是有點作用的嘛,還知道這個呢。”
而後,他又很正經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是第一現場,我們頭兒結合各方面資訊已經大致有了一個方向,這姑娘是在某個地方被人強暴,在抗拒的過程中兇手對她實施了毆打,導致她深度昏迷,然後再用車把她運到現場,最後就把她扔到了河裡。”
看來法醫的初步判斷是正確的,雖然她在被施暴的過程中受到了很多非人的虐待,但是最後導致她真正死因的,還是溺死。
這兇手,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話筒裡陸續又傳來幾聲撕零食包裝的聲音。
我笑笑:“吃午飯呢?”
姚晟已經毫無形象地嚼得嘎嘣脆響:“我都沒日沒夜地忙了快三天了,還不讓人吃零食了!”
我可不敢這麼說,輕哼了一下,我復又問他:“你不用出現場啦?”
姚晟:“這個現場我是幫不上太大的忙了,除非能找到第一現場。不過,幾個小時前有個女孩子來警局,說是看到網上的認屍啟事,覺得有點像是她的同事。”
我一聽,感覺到一絲希望:“然後呢?”
姚晟一拍桌子:“法醫帶她去認屍,她這一看啊,還真是她同事,我們頭兒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後,就又帶著小陳他們幾個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找到身份資訊了,接下來警方所需要做的就是抽絲剝繭,找出兇手!
怪不得他還留在警局裡頭,畢竟還沒到他痕檢科上場的時候。
還想了解更多的資訊,於是我接著問他:“從那個女孩子那兒,都瞭解到什麼資訊了?”
姚晟調侃著笑了一聲:“我說當年你爸讓你高考也填個警校,你非不聽他的,現在倒是把自個兒當警察看待了。”
提起這事兒,那些被沉澱著的回憶猝不及防的,就被拉上了岸。
這大概是我爸和我媽產生的唯一一次分歧:我爸想讓我跟姚晟一樣,能從警報效國家。
上究到我爺爺,他是當了一輩子的刑警,經歷過許多次死裡逃生;至於我爸,是年輕時考上軍校,於幾年前轉業回到家鄉,也算是半輩子都奉獻給了“大家”。
所以他能有這種讓我入警的想法,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