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群毆,不帶把武器,真不好應對。
待芝麻也下去之後,秦若白才將剩下的事情交代給花生。
既然不好確定到底是誰針對她,那麼就把所有人都叫來,總會有人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從而露出馬腳。
不過......
“你怎麼來了?”
秦若白看著衣襬隨著風揚起弧度,步履匆匆而來的段乘雪,納悶詢問。
段乘雪無奈苦笑:“你叫了那麼多太醫,而我一個醫者,你以為我住在宮中,還能夠去哪裡?”
一邊不露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秦若白,似乎正度量她的情況。
秦若白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沒事,不過是有幾個刺客,我沒有受什麼傷,不過是想要趁機引蛇出洞,故意放出訊息而已。”
皇宮各方眼線能夠勘察的訊息有限,那會兒雖然沒有受傷,可是能害她的人多了去了,便是那些人互相猜忌,以為是有同伴成功了也是可能的。
誰規定她就只能被刺殺一次了?
“沒事就好,何人如此猖狂,竟是將野心暴露的這般張揚。”段乘雪帶著輕微惱火的話中意有所指。
秦若白並未一口斷定是非,畢竟不知道結果,什麼都有可能性:“尚未安定下來,總是有這些個賊心不死的彎彎繞繞。”
她意圖用輕鬆一點的語調,讓段乘雪放下心來,總歸對她而言,也不算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這一會兒,他也從秦若白口中逼問出含糊的過程,段乘雪非但沒有安下心來,反而憂心忡忡:“你將所有人都叫來,會不會太過打草驚蛇了。”
秦若白搖頭嘆息:“不是我要打草驚蛇,而是對方已經將手伸到我的地盤來了,若是不盡快敲山震虎,解決此事,誰知道還有什麼人潛在暗處虎視眈眈。”
遭人惦記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段乘雪:“那也太過直白了,估摸著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有詐。”
大張旗鼓,可不就是告訴眾人,這件事根本就是用來召集眾人的理由,這般大費周章,將所有人都算進去,容易引起許多人的不滿,實在是不夠周全了一些。
“我是皇后,不喜自稱本宮那是我平易近人,可不代表我的性命就不值錢了,便是我自己在宮中磕著碰著,都有大費周章的理由。”
秦若白冷哼一聲,語氣可謂是霸道至極,便是煩勞到眾人,眾人也不敢有絲毫不滿顯現在臉上,即便是一些心虛之人也不敢如此。
段乘雪被堵得反駁不了:“你高興就好。”
這可不是她高興就好的決斷,而是一路細細揣摩過的結論,出問題的地方異常嚴重,她已有發覺,很有必要提前做出準備。
否則到時候她便是他人的甕中之鱉,只有被隨意處置的份。
不想成為他人手到擒來的俘虜,那麼就只有趁機下手挾持一些人,以便到時候給自己新增籌碼,便是死也要拉一些人一起。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段乘雪也來了,這個時候待在她身邊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無人注意到他也就罷了,說不準還有逃脫的可能性。
跟在她身邊,到時候雖然不至於就是死路一條,可是活路的機率也不是很高。
於是,她眼波隱晦的一轉,繼而道:“如今你也看到我了,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你且放心好了,一切還算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待會兒我還要處理一些事,你也要一起?”
雖說最後一句是反問,可她的意思卻是委婉的拒絕。
“嗯,我和你一起。”段乘雪那雙比女人還要秀氣的眼睛瞅了秦若白一眼,意味深長。
秦若白呆愣:“......額!”
果然有些事情還是要直白一些,委婉根本就不被當回事。
“好吧,既然要一起,到時候最好躲遠點,你可是一個傷患,不好勞心勞力。”秦若白心略略一沉,卻明白這人本性有多執拗,也不多勸,而是讓他保護好自己。
京中各家接到訊息之後,不曾多想就往宮中而去,如今皇上不在京城,雖然還有輔助大臣坐鎮,而後宮女子也有不幹政的舊禮,可秦若白的存在還是一個認證,亦或是佔據地盤的作用。
聽聞秦若白受刺,還受傷了,大多數人還是滿懷擔心的。
紛紛往宮中而去,繼而在出發的路上或者宮門遇到熟人,不約而同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議論此事該做如何反應比較合適。
至於比較重要的官員,想法卻是應該如何處理此事,而皇后的傷勢重不重,若是皇后死了訊息到底該不該傳遞給遠在戰場的皇上。
而帝后二人情深意切,若是直接告知,會影響皇上的鎮定,從而讓戰局出現漏洞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