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芳不好在秦若白不願意說的時候,還可盡的追問,只好安慰:“你這模樣實在有些讓人看不下去,你總是心事重重,如此下去再好的身體,也容易被傷心給影響了,只希望你早點想明白,別讓伯母擔心。”
“嗯,我知道你也擔心我,儘管放心,我會好的。”秦若白剛想拍著胸脯做下保證,結果想起自己還受著傷,於是就拍了拍司徒蘭芳。
司徒蘭芳臉色黑了黑:“你這手是不想要了,往哪裡放呢?”
秦若白掩飾性的咳了咳,然後安撫道:“你的大,我甘拜下風。”
“你個秦大白,比幼年的大胖還要無恥!”司徒蘭芳就是罵人也格外別緻。
秦若白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指著正在耍孩子的大胖,面色嚴肅:“大胖,說!你都做了什麼,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是成了個無恥之貓。”
大胖聽到自己的名字,抬眼看過來,然後疑惑的:“嗷?”
司徒蘭芳目光頓時被吸引:“你有沒有覺得,大胖這是越來越有靈性了,不過它叫聲原本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有點像狼?”
這真是一個難以解開的謎題,秦若白摩挲著下巴,遲疑著回答:“也許是它交友廣泛。”
司徒蘭芳一點都不相信這種反自然的事情,翻了個白眼之後,懶得理會秦若白:“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記得和我說說,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卻可以和你一起煩上一小會。”
秦若白笑意盈盈的點頭:“嗯,我會的。”
坐上來時的輪椅,司徒蘭芳輕嗤一聲:“說的倒是好聽,一遇上了事情,還不是藏的深深的,莫要拿話搪塞我。”
“安啦~真要是忍耐不住,自然會找你說說。”秦若白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一直到後來忍不下去了,秦若白也沒捨得讓自己的事情去煩司徒蘭芳,塵世間每個人需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好友,來為自己而煩憂。
翌日,終於忙的差不過的百里御才終於過來接秦若白,看著百里御在母親面前那副安安靜靜的模樣,秦若白卻有點不想走了,也只有這種時刻的百里御才是最為討人喜歡的。
可以後他是皇上,只有其他人討他歡心,不會有他低頭軟語的時候。
上了馬車之後,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知道被人摟緊懷中時,她才回神:“怎麼了?”
百里御沒有提及她的心情問題,而是絮絮叨叨的說起了最近的一些事:“王兄已經被監禁,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替父皇守皇陵,而祁王也該去往他的封地,玉貴妃也會隨行,等我登基之後,我想前去戰場,同岳父一起解決遼國與西榮國這兩個麻煩。”
御駕親征的風險極大,秦若白心下不贊同,可是又不好直言,如今身份不同,她不好在像以前一樣:“一定要去嗎?會不會很危險,我會擔心你的。”
百里御很堅持:“身份不同,我過去也能震懾一些依舊不安分的人,好讓岳父心無旁騖對付戰場上的事情,岳父在西北並不輕鬆,希望你理解。”
秦若白不止一次感受到百里御的強硬,他其實看似溫潤,實則骨子裡卻很有想法,一旦做好的決定,很難能夠更改。
“那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會等你回來。”
可這種話說起來卻極為無力,似乎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百里御安撫吻了吻她的眉間:“你別把自己折騰的太累,許多事情無需你去做,也就不要總是去亂想,我不是三歲小兒,自然會護好自己,你儘管放心。”
秦若白察覺到他的不悅,也確實,一直強調擔憂他的安慰,他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就算她不願意他冒險,他還是會過去。
倒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是他如今的身份太過敏感,若是前去容易招惹更多的人蟄伏在西北,只為了將他永遠留在西北,這不僅是他危險,也會讓她的父親變得很危險。
“我過去這一趟,也是為了將暗中覬覦皇位的人,直接揪出,免得千日防賊,一次性解決了也好。”百里御柔下語氣解釋,他不是不知道秦若白擔心他,可他不是毫無成算,而是深思過的決定,此行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