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忍不住就弄死了靜蕪,到時候遇上小師父無法交代,自己插上交幾刀不要緊,靜蕪的目標應該是她,故意往她母親身上去,不過是要她失了方寸。
靜蕪無法反駁秦若白說的話,於是問:“你無論對我怎麼留情,若是我母親回來,那你覺得她會因為你的道義,而選擇幫你教訓我嗎?”
不等秦若白回答,江採蓉就含著淚水將秦若白強硬扶到一邊,隨即面色如同寒冰,颼颼的放著冷氣:“你母親如何與我家若白有何干,一個為了男人就沒了德行的閨女,她願意珍惜就讓她去珍惜好了,說的好像我家若白就沒有母親一般,誰稀罕誰拿去!”
反正她女兒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不虧心就行。
“你給我滾,否則今日便是若白不殺你,我這個為人母親的也要取你性命。”江採蓉前從未有的強橫,隨著她一聲令下,外頭迅速的進來一批人呢,這年頭誰還沒有幾個保護在身邊的護衛?
秦若白呆了呆,她倒是沒想到,自家母親還有這般威風的時候。
靜蕪也是一窒,半晌辯駁不出一句話,她忽然意識到,她的所作所為不止是需要為自己負責,還會影響自家那個還未見到的母親,她想讓自己成為母親的驕傲,可如今似乎卻是在抹黑母親的名聲。
一股躁意從心口燒到了臉上,靜蕪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秦家。
秦府,秦若白聽著母親一點不溫柔的謾罵,忽然覺得心口暖暖的,即便愛情方面顯得她有些自作多情,經常性得不到相等的情誼,可在家人面前卻是不同的,她的付出必然會得到相應、亦或是更多的回應。
雖說當時拔了匕首之後,秦若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傷口正在癒合,可卻沒有立即就完好如初這麼誇張,養傷的這兩天,百里御沒空前來看她,一直忙著重新選日子登基的事情。
不過司徒蘭芳卻來了,她依舊是個端莊嫻雅的女子。
“意氣舉措,人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失去一些的,那姑娘既然覺得不後悔,你也不必為了她而不高興。”
果然是最為了解秦若白的人,明白這件事還是讓她不好受了,畢竟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到底有些意難平。
秦若白撇了撇嘴:“我就受不了她明明就是想要害我,可還是故意要與小師父撇清關係,這與原先的她很是不同,變幻的讓我都不認識了。”
一連好幾天都陰鬱這臉色的酥糖,陰測測的插嘴:“司徒小姐是沒見到,前一刻還與我們說說笑笑,我還誇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如今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臭皮囊罷了,這好看的皮還要分長在誰的臉上,長在她臉上還真是面目可憎。”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心腸好的人,就是一眼看過去醜,看久了也會變得順眼,長得美的人心腸惡毒,看久了也覺得目不忍視。”司徒蘭芳並未因酥糖語氣憤憤是插嘴而不悅,反倒是極為贊同。
秦若白有點不好意思的揪著頭髮,幽幽道:“那我這個壞人,在你們眼裡豈不是個醜八怪了?”
司徒蘭芳點頭,一臉辣眼睛的模樣轉開頭去,道:“慘不忍睹!”
秦若白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的誠實,頓時扁了扁嘴,半邊身體依上去,拉著司徒蘭芳的長髮指控道:“司徒姑娘,你變了!”
不再是她心目中的親親小姐姐了。
司徒蘭芳卻是伸手推開她那故作萌態的模樣,略顯嫌棄:“醜人多作怪,莫要靠近我,如今我還只是個羸弱的病人,承受不起你的分量。”
秦若白也想起了這事:“真是好笑,你百般嫌棄的物件,為了推拒不惜裝病,有些人卻為了同樣一人而摒棄道義。”
司徒蘭芳卻不同意她這種觀點:“要知道那祁王我曾經也是掛念過的人,只不過人家對我沒意思,我不過是識相罷了,所以她喜歡上人家也是正常,只是她喜歡人家,卻是要拿你祭奠他們之間的情誼,這點委實有些瘋狂了。”
聽她這麼一說,秦若白也覺得自己這麼一說有點奇怪,無論靜蕪是為了什麼前來害她的,她拿對方和司徒蘭芳對比都是一種不妥當的行為。
“我這是氣的衝昏了頭腦,你們沒有對比性,這話不能當真。”秦若白懊惱的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話,帶了點小孩子脾性。
司徒蘭芳絲毫沒把這是放在心上,倒是默了默才問:“我見你神思不定,可是有何煩憂?”
秦若白明明很想說,可感情的事情說了也是無濟於事:“是有些事情,但這事無人能夠幫我,如今不過是個過渡期,以後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