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下可以自由了,要不是你幫我頂著,我還沒辦法伴隨在母親身邊,這段時間過來針對我母親的人馬可是不少,好在都擋了回去。”
秦若白讓酥糖給靜蕪端來茶水,然後指了指靜蕪對酥糖說道:“這你應當不認識了吧,她是我小師父的女兒,也是以前的湯圓,叫靜蕪。”
酥糖放下茶杯,甜甜的笑了笑,然後矜持的行禮,嘴裡跟抹了蜜一般:“靜蕪姑娘這模樣我都不太敢認了,真真是從未看過這般好看的仙子了。”
身份不同,許多關係也要隨之改變,酥糖向來知道這裡頭的門道,沒有貿貿然的上前認姐妹,免得惹得對方不快。
靜蕪倒是不拘束,捧著臉淺笑點頭:“那是那是,我確實長得蠻好看。”
秦若白忍不住笑開懷,然後便見自家母親過來了,趕忙上前迎接,然後加你個靜蕪介紹給自家母親,靜蕪也是乖巧的上前行禮。
可隨機,變化太快,秦若白笑容僵在臉上,只見到幽光一閃,伸手去阻擋,特意用玄鐵打造的匕首被她打偏,卻還是穿過了她的肩胛,淌出許多鮮紅之色,疼痛令秦若白瞳孔一緊,艱難的問:“為什麼。”
頓時安靜在一旁的花生就尖叫出聲,酥糖更是手足無措,被推開的江採蓉更是被這場景刺激的眼前發暈,可自家閨女危險,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阻止自己暈過去。
本以為事情了結,塵埃落定,自己就可以不用防備這麼多的秦若白,卻被忽然而來的背叛給弄愣了。
靜蕪同樣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眼中帶淚,抖著手鬆開匕首,不斷後退著:“我也不想的,可是三娘抓了我母親,用我母親要挾我,她認出了我不是你,我不能失去我母親。”
秦若白垂眸,直接將匕首拔出,她這冷靜又殘暴的動作,讓她身後的母親又是一陣暈。
血液飛濺而出,她卻冷著一張臉:“小師父不是已經前往西榮國了嗎?何來的要挾?你為何又會認識三娘?你在說謊!”
靜蕪安靜下來,看著秦若白的眼神充滿了譏笑:“是,我是說謊了,那又如何,你為你喜歡的人拿到聖旨,我為什麼不能為我喜歡的人殺該殺之人。”
秦若白睫毛微顫,豁然抬眼緊盯著靜蕪:“你一開始就在騙我。”
“對。”靜蕪沒有任何意外,秦若白能夠想通也是正常,“我那會是打算進宮,可是在那之前我差點被抓到了,是祁王救了我,之後入宮也是他為我安排的,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玉貴妃的指使,就是為了打探到你是否從先皇那裡得到了什麼,可惜你防備心很重,絲毫都沒有洩露。”
也是,無論誰拿到傳位聖旨,也不會到處嚷嚷。
“可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秦若白捂著正在癒合的傷口,眉頭微微揪緊。
靜蕪靜默的回看秦若白,忽地淺笑:“害人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覺得你礙事了,若不是你礙事,如今祁王就能夠坐上皇位了,而我母親本就與三娘是好友,我站在玉貴妃那一方又有什麼奇怪的。”
秦若白搖了搖頭,篤定道:“你母親不是玉貴妃的人,就是三娘也不是,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三娘與玉貴妃之間的事情就是一筆爛帳,也就是三娘看得開,只當沒有這麼一個姐姐,也就對祁王有那麼些許好臉色。”
三娘是個對事不對人的奇女子,她能夠救助落難的小師父,卻對百般示好的玉貴妃沒什麼好氣,長輩的事情秦若白沒有什麼好置喙,她打心底認為玉貴妃必然是做了什麼才會讓恩怨分明的三娘如此。
所以當初三娘被囚,得救之後卻是在師伯柳二孃那邊養傷,根本沒想過回自己的家,對於前來探望的外甥百里珏也是淡淡的。
“你說這麼多是為了激怒我,讓我殺了你,然後你心裡頭就可以不存愧疚,以後對上我也不用這麼猶豫麼?可惜我不會如你所願了,我不會殺你,你走吧!”這是她小師父唯一的女兒,承載了小師父活下去的希望。
秦若白不能殺她,越是成長,她越是明白,小師父教會她的那些多麼重要,好幾次救她於危難之中的,都是小師父教導的本事。
靜蕪不懂:“母親是母親,我是我,你無須留情。”
“可你母親是我小師父,而你是她唯一的女兒,無論你怎麼想要撇清,這都是既定的事實,磨滅不了,所以以後還是別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任性了。”秦若白很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因為這匕首一開始對準的可是她母親。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根本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