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為什麼不幫我教訓教訓那個惡毒女人。”段嫣然身上的傷勢已經由婢女包紮完畢,此刻她不依不饒的纏著段乘雪,正在為自己憤憤不平。
可見秦若白把握得當,並沒有射到骨頭,只是穿透了胳膊肉最多的地方,血流得比較嚇人罷了。
如同秦若白所言,段嫣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段乘雪自己清楚得很,段嫣然是他段乘雪從人販子手中救下的一個十歲女孩,而據段乘雪瞭解,她是自己送上門被抓的,為的就是吃得飽,不需要自己費勁心機討飯吃。
段嫣然三觀本就不正,但是段乘雪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他自己性格本就古怪,順眼了就留下來,也沒有過多的約束她,高興了就教那麼些許,不高興了就置之不理。
“你自己擅闖主院,還好意思讓我這個客卿教訓女主人,你把我當什麼了?”段乘雪細白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枚玉佩,這玉佩與送給秦若白的那個一模一樣。只要想著她手中還握著他的東西,心裡就莫名滿足。
此時,段乘雪說這話的時候,顯得輕描淡寫,可段嫣然還是立馬住了嘴,將不甘心的眼神收斂,唯唯諾諾的道歉:“兄長,我錯了。”那模樣像是委屈得冒泡的小魚兒,大大的眼睛裡頭含著無辜。
段乘雪懶得理會她的小心思,揮了揮手靠在椅背上,段嫣然不甘不願的退下,今日被如此侮辱性的對待,她算是徹底恨上了秦若白。
殊不知,秦若白已經讓人報告她的訊息。
“段嫣然,段公子的義妹,王府大多數人都知道她對王爺抱有幻想,不過我等都知道她一個身份低微之人,連給王爺提鞋都配不上,不過被派去照料她生活起居的幾個臨時買的婢女,腦子不大清楚,傻兮兮的給她出謀劃策。”
花生對這個造不成威脅的女子並沒放在心上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段公子對這個義妹並不在乎,王爺也不過是遵從禮數,沒有直接對其發出厭煩的訊號罷了。
秦若白卻沒有小瞧這個段嫣然,這姑娘能夠始終追隨在段乘雪身邊,本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段乘雪那種古里古怪的脾性,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別看平日清冷不問事,耍起脾性來也是很難招架。
下午,百里御回來的時候,秦若白就將這件事說了一遍。
百里御聽了後,並沒有什麼表情,顯然段嫣然在他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摯友的妹子,而且據他對段乘雪的瞭解,這妹子不過就是閒著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義妹什麼的,不過是叫得好聽罷了。
沒想到這姑娘如此不識好歹,犯到了他的妻子這邊來了,百里御思索了一下:“交給你處理吧!”
秦若白頓了頓,她來處理?
這就要說明了一下她的想法,秦若白斟酌了一下措辭,開口道:“雖然我並不想你有任何姬妾,可若是你真喜歡的話,我也阻止不了一個眼光不好的男人,如若真不喜歡,也要說個明白,別給一個活在自己幻想中的女子,造成錯誤的念頭。”
這話一出,百里御就樂了,從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將中心思想表達得再清楚不過,那就是“並不想你有任何姬妾”。
如果明知如此還故意要犯,想必他以後會被嫌棄的趕去睡書房,百里御對秦若白已經多有了解,她極為看重自己在乎的人,哪裡會允許其他人輕易動自己的人。
百里御故意皺眉為難的反問:“你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想我要如何抉擇?”
秦若白立馬就不大高興,可見這人還是有這想法的,皺了皺鼻子,心氣不順道:“這不是我要你怎樣,而是你自己要怎樣。”
可以說很彆扭,很不爽了。
百里御起身踱步來到秦若白身旁,彎腰低頭,將雙手扶在秦若白坐著的椅子兩側,帶著笑容意味不明道:“你想我怎樣,我就可以怎樣。”
秦若白非但沒有任何退縮,反而伸手將他的衣襟拉向自己,一雙眼睛亮亮的與之對視,聲線溫柔:“我這麼喜歡你,可捨不得你抓心撓肝,求而不得。”
兩人氣息隱隱灑在對方的肌膚上,溫熱的清茶香帶著曖昧的滋味,百里御生怕撩出事故,頓時繳械投降,開口解釋:“那姑娘不過是段乘雪閒著無聊撿回來養著玩的,她今日所作所為,我會與段乘雪說上一句,讓他管好自己的人,畢竟他的人,也要給他一點面子。”
秦若白滿意了,環住百里御的脖子,任由他將她一把抱起,然後坐在她的位置,將她置於他的大腿上。她懶懶的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感受周身變得暖烘烘的,愜意的依偎著他:“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追究了,都交給你了。”
百里御在秦若白的額間吻了吻,舒暢的倚著鋪上了軟墊的椅子上,半眯著眼道:“放心,我會讓段乘雪轉告,這是我的意思。”
第二天,百里御不僅將意思表達的很是明白,還並沒有透過段乘雪傳達,他讓府中上下嚴禁胡亂走動,自己應該待在哪裡就待在哪裡,沒有傳喚不得胡亂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