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一出去,酥糖和芝麻就極為迅速的過來,替秦若白又是拆髮飾的,又是捏肩膀的,皇家就是有一點好,明面上的禮都守著,私底下的這些鬧洞房之類,給新婚夫妻新增負擔的一律不用執行,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新郎官回來。
畢竟沒人敢對皇家人放肆,鬧洞房這麼挑戰心臟頻率的事情,還是免除比較合適,更何況現在男女風氣開放,男女本身可以相互熟悉的途徑有很多,無需用鬧洞房的方式來和對方破除尷尬。
花生從隔壁湯池走進來:“小姐,水已經放好了,您可要搓背?”順嘴問這個的時候,花生臉上還掛著一副應該不用吧,昨天已經搓得夠慘的了。
秦若白嘴角抽了抽,昨天晚上洗澡的可是宮裡派來的得力宮女,早就收了楚王殿下的賞錢,力求讓楚王殿下得到極致的享受,所以搓澡只是其中之一,保養的步驟才是精華。
不過……那會秦若白已經睡著了,後面的程式記得不大清楚了。
洗白白套上新的衣裝,迫不及待的裹緊小被子,好在床上的各種東西都已經換了,不然她很可能一屁股坐下去都是各類堅果,秦若白替楚王殿下暖床的事情做的倒是極其到位,然後……迷迷瞪瞪的她,最後睡著了。
百里御重新進來之後,稍作洗漱,就發現他的新娘還沒和他喝合巹酒來著,於是就將賴著不想動的秦若白吵醒,並往她手裡塞了一杯酒。
秦若白迷迷糊糊的倚靠在床上,順著百里御另一隻手,一杯酒被灌進了嘴裡,忍不住舔了舔,味道還不錯,不等她繼續喝剩下的一般,手裡的酒水就被拿走,隨即又有一個酒杯塞到了她的手裡。
看了一眼,顯然也剩下了一半,那為什麼還要換?
哦!她這是在喝合巹酒來著,對換半杯繼續飲用,意喻夫妻同心,共同一體的含義。
秦若白努力的醒了醒神,可以有些人的酒量從來都不會鍛煉出來,她還是醉了,眼睛半眯著看向百里御,身上的衣裳因睡覺不老實,有些凌亂。
取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回原位之後,百里御回頭看見的便是這般風景,美人的清雅,染上了幾分的醉意迷濛,香肩微露,不是誘惑又是什麼?
權貴人家吃的好,養出來的閨秀也一個個都猶如精雕細琢的白玉,秦若白膚色白皙細膩有光澤,其彈性也是上佳,看起來……很可口。
而她現在這幅收斂了所有稜角的小貓咪模樣,讓人看著就想捧在懷裡好生欺負一番。
“啊~”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了出去,守夜的花生蹲的遠遠的,然而耳朵靈敏還是聽了個正著,耳朵漸漸泛著紅,真是聞所未聞,一次都沒見過,看來她得去匯美樓駐紮一段時間,這樣也好習慣這種旁聽者的尷尬。
這一夜,百里御用行動證明了他比起禽獸,還很溫柔的。
翌日,秦若白被人從被窩裡頭挖出來,皺著眉任由他人為所欲為,直到換衣服的時候才察覺不對勁。
很費勁的睜開眼睛,結果就發現某人正拿著她的正紅色抹胸翻看,並且在她身上對比著,好像在玩著一個大娃娃一般。
秦若白木著臉坐了起來,對著百里御那副求知慾爆棚的眼神發出了鄙視的訊號,抽過直接往自己身上穿,也無需他人幫忙。
身上清清爽爽的,顯然是有丫頭替她收拾過了,昨夜雖然喝了酒,可感受還是真實的,此刻她雖然一臉淡定,卻不知兩個耳朵紅色的程度早就暴露了她的羞澀。
百里御每到了這個時候就變壞,伸手從她身後摟住她,手安分的停留在她的腹前,下巴擱置在她纖弱的肩膀上,語氣婉轉:“卿卿,你的手在抖。”
秦若白定了定神,不習慣的側了側頭,不讓對方湊在她耳邊說話,開口的語氣卻有著無奈的綿軟:“別鬧,時間不早了,還得進宮謝恩呢。”
那種裝出來的正經,一聽就是在逃避話題。
百里御也沒有繼續為難她,新婚妻子本就羞澀,若是過火了,以秦若白的脾性容易惱羞成怒,那可就不美了。
此刻他沒有意識到,他早已開始為秦若白放開自己的容忍度,懂得為她著想,雖然痕跡不顯,可依舊是正在發生中,長此以往必然會在他沒發現前,變為獨特的溫柔。
他依依不捨的蹭了蹭懷裡的溫香軟玉,艱難的從溫柔鄉中起來,他發現自己竟是滿心歡喜,開心到發呆時都能忍不住想笑出聲,要不是意識到這樣的舉止有點蠢,他估計會犯蠢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