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花名牡丹,與槐花接觸為的是偷學舞技,剛剛玉蘭說起的那把琵琶,其實我去探望槐花的時候就沒了。”牡丹低眉順眼的將自己目的說的個明明白白,相對起殺人嫌疑犯,她還是寧願背上居心叵測、心機深沉的缺點。
畢竟人心自私,在她們這裡都是心照不宣的道理,選擇只有那麼一些些,搶奪的卻有那麼多的人,為的不過就是多得些錢財,等到年老色衰的時候,能夠多留些錢傍身。
終於出現了點不一樣的地方,秦若白提起了精神:“你說你前去探望過槐花?那為何之前金花說沒有人去探望過槐花,你什麼時候去的?又有什麼樣的發現?”
牡丹生怕自己惹出懷疑,趕緊解釋道:“與其說是我們沒有去探望,倒不如說是在金老闆的示意下沒敢去,金老闆想要打擊槐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無依無靠,這好人金老闆自己想做,我等自然得偷偷摸摸。”
說完沒多久,牡丹自己就後悔了,要是新老闆以後也這麼整治她們,她豈不就是眾人厭惡的存在,再就是她現在把事情往金老闆身上推,也同樣是一種賣主行為,容易給新老闆留下不好的印象。
整件事裡頭彎彎繞繞太多,一個個都各有心思,秦若白聽完兩人的訴說之後,她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目光看向第三人。
這是一個極為嬌媚豔麗的女子,嬌媚豔麗的女子秦若白見過許多,小師父那種華麗的冷豔,南蠻公主万俟茶的那種豔而不俗、媚骨天成,都是極為亮眼的存在。
可這位花名為秋菊的女子,豔麗中帶著些許勾搭人的味道,眉眼的魅惑有種引人騷動的蠱惑之感,可謂是無時不刻不在吸引他人眼球,但是很難想象她會和槐花這樣清高傲然的女子交好。
“怎麼說呢,倒也沒什麼需要從她身上得到的,我做了這麼多年,和金媽媽關係,在資源上已經摒除了等級上的分配,槐花有的我只要想也是能夠得到的。”秋菊團扇遮臉,露出眉眼,更是有欲語還休之美。
無所謂的語氣讓她看起來有些隨便,女人可以隨意,但是不好隨便,隨意是一種輕鬆的生活態度,隨便卻是摒棄了世俗的禮儀認知,這樣的人容易讓人看不起,覺得欺負她是理所當然,甚至都產生不了愧疚心。
紅葉對著秋菊這類宛若時刻都在發情的女人也同樣沒轍,一臉的一言難盡,要說吧又覺得同樣是女人,說給另一個男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可要是不說,新老闆遲早也會知道秋菊這人的性情。
“紅葉師父何必這般吞吞吐吐,這可不像是您的性子,難不成我就如此的不堪一提嗎,我秋菊靠皮肉賺錢,沒必要當了*還要立牌坊的藏著掖著,沒什麼不好說的,小公子以後要是有特殊愛好的客人,只管讓我去接待好了。”
秋菊對著秦若白拋了個媚眼,留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遐想,秦若白雞皮疙瘩一抖,這裡頭學問可真是大了去,她這麼單純都聽不懂的樣子。
“可還有人?”秦若白木著臉詢問,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如此露骨的表達方式,真是做不出表情了。
作為略微跳脫的大家閨秀,她也許比較喜歡到處浪,可在男女關係這方面,她還是浪不起來的,面對這麼一群說起來頭頭是道,能夠和她議論上三天三夜的青樓姑娘們,她有點被唬住了。
震驚臉!完全回不過神的那種,她偏偏還要裝出一副鐵面無私、一本正經的模樣,難為她還能夠撐得住場面。
一想到以後還要管理這麼一群姑娘們,秦若白慫了,她想起了潛移默化這種傳染方式,生怕自己有一天看多了青樓女子的難堪與悲慘,自己會對情誼更加無法相信了。
戲子無情那是因為常常從戲文中感受到各種悲歡離合,整顆心都託付給了一次次演繹的深情留不住,而這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沒點奉獻精神的不也依舊娶妻生子。
青樓的姑娘也是同等,她們作為讓人最看不起的玩物,本就沒被當做人看過,一條命還不如權貴家養的狗來的值錢,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心,怎麼還會提起破敗的心來去愛別人。
這些姑娘們許多理念與她完全不同,這樣下去她會忍不住脾性煩了這群人,哪有人會一邊厭煩一邊還要讓她們賺錢追蹤訊息的。
秦若白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擅長管理這群姑娘們,她和她們得距離產生美,心下覺得紅葉這位舞技師也許挺合適管理她們,可是她這心下還總覺得差了些火候,心目中的老鴇形象不應該是紅葉這種墮落文藝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