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事情還是需要有人搭配才行,要的還就是那種沒有商量過的認真態度,以此是增添她所說的話語重量。
重新起的這個開頭,不僅是元正清感興趣,就是在一測研究資料的費樂生都提起了精神,其實秦若白說的一些內容都比較建議好懂,卻沒有那種老練的辦案手段。
但是由女子來講解一些事情,總能發現許多細密的細節,感覺就像是開闊了另外一個角度來思考一件事情,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男人與女人的邏輯甚為不同,在把握情節、思路與節奏上,可能是男人的想法更為直觀,而且多數都是男人在外行走,看的東西比較多。
但是總有些東西是想不到的,對於女人而言,能夠了解女人的還是女人自己,尤其是這種兇手是女性的案件上,秦若白佔據了一些優勢。
男人容易把這種思路複雜化,但其實女人的目的卻沒有那麼的複雜。
秦若白狀似是輕鬆的語笑嫣然:“執金吾的首要職位就是守衛京都,要說對於京中最為了解的,必然就是你們北軍的人了,而這守衛京中安全,可不是隻要巡邏就可以,爾等必然有隱蔽的監視方式。”
這隱蔽的監視方式就容易引人遐想了,或許是某個窩在一旁的乞丐,亦或是某個餛飩攤的老闆,也有可能是花樓中某個姑娘的婢女。
被統稱為北軍,那麼總共人數必然不會少,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據點,只有可能是分散開來,隱藏在各個角落。
元正清倒是沒想到秦若白能想得那麼清楚,對於她說的這些倒是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嘴角的笑容加深了許多。
他本來不怎麼愛笑的人,突然這麼笑起來,還透著一種暢快的意思。
為什麼會暢快?
那只有可能是秦若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讓他由衷有種被理解的暢快。
寬大的衣袖下,張沁是的手指在抖,終於意識到自己想象中的隱蔽,似乎並沒有那麼安全。
秦若白就是那種得瑟起來就停不下來的人,這得意起來,袖子裡的摺扇就往下滑,落入手中輕巧的開啟,紫檀木雕的梅蘭竹菊四君子摺扇,兩側就簡潔的刻著‘梅蘭竹菊,四季常青’的瘦金體字形。
她這種習性一旦展現出來,就透著一種吊兒郎當的壞,蔫壞蔫壞的那種壞,可這種壞,又莫名的覺得非常撩人。
好像她隨時會抽出摺扇,挑起別人的下巴。
她這種通身氣質的改變,讓兩個男人都很是不習慣,突然有種自己還不如個女人會撩的挫敗感。
“而現任京兆伊又有個名頭,叫做鐵面閻王爺,這人不僅對自己狠,還對手下特別狠,狠著狠著就變成了一個狠角色,京兆府上下凝聚力高,這辦事的效率也就居高不下,所以我對於這次查出真兇很有信心。”
秦若白眼中似有妖氣,目光一轉落在費樂生身上,一開口就語出驚人:“你說是吧,費大人,您與元大人聯手,必然能夠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