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最不缺的就是仇人,因百里御的關係,與她有仇的女子應該可以數以千計,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若是行差錯步,迎接她的就是深淵的懷抱。
很快檢驗的結果就出來了,顯然糕點中的毒素,與謝陽明所中的毒素不盡相同,這說明什麼,說明謝陽明體內可能本來就存在一種毒素,而糕點中的毒素加劇了他的死亡速度。
經過有經驗的太醫,分析出其中的材料,與糕點中另外一個毒藥的種類抵消,剩餘雜七雜八的配料,得出的就是另外一種毒素的構造。
如此倒是證明了秦若白的猜測,很有可能兇手是兩個人。
這種給力的搜查結果,顯然把張沁是給嚇到了,本以為是她下的毒過重了,沒想到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張沁是此刻想的不是,該如何擺脫自己的嫌疑,反倒是想引出另外一個人,讓另外一個人站在前面吸引注意力。
她對自己這幾天的安排,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只是她的想法,與另外一個人同樣是不謀而合。
但她們更不知道的是,無論是元正清還是秦若白,都已經將她們的這種想法放在預料之中,若是誰按耐不住,把另外一個人給供了出來,那麼等同於也是自首。
如果第二個兇手早就知道謝陽明在第一個兇手手中,那麼她應該知道第一個兇手把謝陽明引到這裡的目的,應該就是對秦若白進行栽贓陷害。
甚至很有可能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第一個兇手的不對勁,自己甚至在其中已經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第一個兇手,想要知道第二個兇手是誰,只要稍微心思細膩的想一想,誰在這件事情中對她起到的作用最大,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兇手。
“其實我對京兆伊聯合執金吾的辦案手段很是欽佩。”秦若白目光流轉,轉著轉著就開始拍起了馬屁。
廖陵兒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倒是不摻雜什麼諷刺之類的意味,好似只是覺得真的很好笑。
元正清覺得,這個秦若白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手,本來挺緊張的氛圍被她這麼一扯,反而消散了,他有些弄不清她的目的。
對他有些不當回事的應和道:“倒是沒有說的那般神異,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能做的事情還是有限的。”
天和國講究謙遜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每誇一個海口需要的都是自己來填,你要是說的低一些,做的事情卻又漂亮些,就能夠贏得很多讚美。
但若是說得太過完美,完成的就差那麼一分,便是給別人詬病的理由,那什麼虛偽,張狂,自大典型的人物負面性情形容詞,都會成為撕不下的標籤,概括在他的頭上。
不過秦若白的用意可不是單單誇讚那麼簡單,她打的是恐嚇的路線,趁著現在還沒找到證據的訊息,在這種人人自危的等候時分,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的人,其實心下都是抱著緊張的態度。
與之無關的,生怕惹了一身騷。
與之有關的,生怕被揭穿。
秦若白的目的就是在他們恐懼的程度上,再加上一個重量級的籌碼。
“其實我有專門研究過你們的辦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