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練習練習。”秦若白聲若蚊蚋,瑟縮著肩膀,眼睛無辜又滴溜溜的,好不可憐。
秦築直接氣笑了,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讓你練了嗎?可也得沒人的時候再來,還有我不讓你出門玩了嗎?又沒有不讓你從大門走!”
秦若白恍然大悟:“以後一定走大門。”
這年頭姑娘家出門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他是武將,本來就與文官不同,家庭上的教條本來就比較另類。
可爬牆的行為不合適,總不能讓那些不識好歹的將他秦築的嫡女傳成愛爬牆的人。
秦若白覺得自己對父親瞭解太少,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只覺得此時的父親讓人覺得好新奇。
父親,以後要是我要是與秦若紫對決,你可會站在我的這邊?
秦築對女兒靈動的雙眼委實難以狠下心來,忍不住解釋道:“今兒有人來府中,正好又讓人看到你翻牆的行為,為父總是要罰你一番。”
他可不想和女兒生分了,若白好不容易知道依靠父親,跟他這個父親提要求。
“我明白的,父親您是一家之主。”秦若白嘴角上揚,分外乖巧。
總有許多權衡利弊需要考慮,父親也不容易,她一直都懂的,沒道理怨恨從未對不起她的父親。
秦築沉默了片刻,長嘆一聲:“可我更是你的父親。”
他覺得比起大將軍,一家之主這些個有距離感的身份,他更喜歡父親這個角色。
正當父女倆少有的談心,祠堂門口突然冒出一個探頭探腦的小腦袋,發現老爺也在,趕緊縮了回去。
秦築和秦若白都同時瞧了過去,等了一會兒,可能覺得自欺欺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酥糖才抱著一床棉被,擠開大門的一個角度,將自己置於門檻外。
低著頭瞅著面前的棉被,酥糖心裡特別的惆悵,芝麻說的沒錯,應該晚點送過來的,這下好了,被老爺發現了,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小姐。
自以為隱蔽的瞧瞧瞥了一眼自家小姐,送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小姐,怎麼辦!
秦若白一陣無語,抬頭看了父親一眼。
秦築能怎麼辦,心裡有點氣,卻又不是生這個小丫鬟的氣,而是自己,若白可是自己當成文弱小姐養了這麼多年,要是夜裡凍壞了怎麼辦。
酥糖等候處罰,卻半天也沒等到,一抬頭就發現老爺正目不斜視的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己剛剛好像被瞥了一眼。
呆……
“還愣著幹嘛,給本小姐披上被子暖暖,可把我給嚇涼了。”
咦~嚇一跳還會變涼?
酥糖小丫鬟沒空想太多,現在門檻外頓住了一下,就在秦若白目瞪口呆之下,將被子一拋。
秦若白條件反射的接住,這才發現被子被繩子捆住,而她家酥糖正穩穩當當的站在門檻外,沒有踏進祠堂半步。
厲害了,她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