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灩尾隨在赫大夫身邊,道:“傷口有些發癢,赫大夫幫我看看。”
赫大夫應道:“好。”
秋江灩將赫大夫引到自己的閨房,取掉幕籬,讓他幫著看了看傷口,道:“赫大夫,我這鼻子,真沒有恢復的可能嗎?”
赫大夫道:“鼻骨都碎了,想要恢復,怕是…… ”
秋江灩垂眸不語。
赫大夫輕輕一嘆,道:“老夫曾聽人說過,有那杏林高手,能用人骨改變人的外貌。”
秋江灩抬頭,看向赫大夫。
赫大夫道:“首先要取出碎的鼻骨,然後將好的安進去。只是這事兒,聽著就懸乎,人這鼻孔如此小,怎能將鼻骨安進去?再者,老夫曾做過一個試驗,並非任何人身上的血肉都可以互換的。”
秋江灩問:“若讓赫大夫動手,可有幾分把握?”
赫大夫連連搖頭,道:“此事萬萬做不得!”
秋江灩突然暴怒,一腳踹在赫大夫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她怒道:“要你個廢物有何用?!”
赫大夫本就年事已高,被這麼一踹,險些閉過氣兒去。他捂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叫著,看樣子確實十分痛苦。
秋江灩喘了幾口氣後,拔出匕首,在赫大夫的胸口輕輕滑動,道:“別叫、別吵,若是讓我哥聽見,我要了你的命!你是個廢物,你兒子更是個廢物!等你死了,我就將你兒子丟到豬圈裡,將他當一條豬養!”
赫大夫捂著胸口,一疊聲地道:“不敢不敢,絕對不敢透漏一個字…… 這這…… 這就是老夫自己摔倒後,撞桌腳上了。沒事兒,沒事兒…… ”
秋江灩呵呵一笑,聲音怪怪的。她收起匕首,站起身,垂眸看著赫大夫,道:“你知道,公羊刁刁那麼年輕,不但能給我醫治鼻子,還能讓我哥恢復如常。與他相比,你真是個廢物!”
赫大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垂頭不語。
秋江灩坐在椅子上,冷聲道:“出去!”
赫大夫仔細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從房間裡走出去。
秋江灩拿起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幽幽笑道:“放心,一定讓你恢復如常,貌美如花。呵呵…… 呵呵呵…… ”
在秋月白的房間裡,綠蔻擰了帕子,要給秋月白擦手。
秋月白的食指動了動。
守在床邊的望東道:“跪下。”
綠蔻心一抖,以為秋月白知道了什麼。她一邊跪下,一邊偷偷去看秋月白的臉色。
秋月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如同巧手匠人用冰雪雕琢而成的男子、清冷無情卻又完美無缺。
除了那兩個字,秋月白再無動靜。
綠蔻有心說些什麼,試探一二,卻又不敢。
她只能安慰自己說,是上次她脫掉外衣,退掉羅裙,主動服侍城主,令其不悅。
綠蔻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秋月白的食指再次動了動,望東才開口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