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房間其他人都笑起來。
熊白洲也跟著笑,然後拍了拍還在靦腆的劉大祥:“走,我們去吃飯。”
有人對熊白洲印象很好,專門指路道:“右邊一直走就能看到食堂了,現在趕緊去還能撈兩塊肉。”
熊白洲自然不需要指路,不僅不需要,他還知道那裡有個朝思暮想的人。
買了新飯盒後,熊白洲帶著劉大祥直奔食堂,名義上是食堂,其實就是個簡易的棚搭,裡面放著幾大盆菜和飯,還有三三兩兩的工人在排隊。
一切都是這麼的不顯眼,除了一個女人。
碧綠色的冰絲襯衫隨意罩在身上,肩膀處偶爾露出一點雪白,讓看到的男人驚心動魄,白皙手腕上也帶著一隻翠綠色的手鐲,打飯時碰到了飯盆,發出“叮”的一聲響,主人也絲毫不介意。
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小巧而精緻,神態帶著慵懶的風情,眼角一顆美人痣,把這種韻味無限的拉長。
這女人似乎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她雖然對這種目光也習以為常,但發現來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時,也不禁笑罵道:“看啥子喲,真是個小色鬼噻。”
這是個漂亮的川渝女人,潑辣又有風情。
但她這一世並不認識熊白洲,說來慚愧,上一世也不認識。
這種朝思暮想,其實只是熊白洲自己單相思。
按理說這個女人的姿色,放在這裡難免招蜂引蝶,但奇怪的是,附近不要說登徒子了,連個耍流氓的都沒有。
原因有二:
一是這女人漂亮是漂亮,風情也是迷人,但性格卻真的潑辣;
二是工程隊的經理,也叫包工頭,是這個女人的哥哥。
銀信大廈被香港的建築公司中標後,因為工程期限緊,任務也較重,所以招了好幾支工程隊進駐,這女人的哥哥就是熊白洲所在工程隊的工頭了,她過來幫他哥哥負責一下後勤工作。
這樣的身份,在這裡沒哪個男人敢上前調戲,而且她也不住在這工地宿舍,只是開飯時過來幫忙打下飯。
上一世,熊白洲初見這個女人就驚為天人,並且深深沉迷,但他那時年紀小又自卑,在這女人面前話都不敢說一句,每天只能在打飯時悄悄的瞄上一眼。
不過,那時的少年春夢,想的可都是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啊。
但好景不長,這女人在這裡只呆了不到一年,就回老家去了,聽說最終還是嫁人了。
以後熊白洲也離開了粵城,輾轉數個省市,再沒見過她。
這一世······
熊白洲看了看身邊滿臉通紅的劉大祥,活脫脫和自己前世一樣的神態,開玩笑道:“你臉紅啥,她和我說話,又不是看你。”
劉大祥不滿又委屈的抬起頭。
排隊很快就輪到了熊白洲,熊白洲走上去,道:“中午好啊,連翹姐。”
女子姓王,閨名連翹。
千步連翹不染塵,降香懶畫蛾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