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朝的侵略姿態,日本上下慌作一團,只能寄希望於那虛無縹緲的神風,希望神風能夠再次保佑日本,擊退來自西方的敵人。
不過神風這次似乎並不準備提前出場,北洋水師提督陳釗俊在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後,野心勃勃,決定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當即下令兩支艦隊在對馬島外圍海域匯合,準備主動給日本水軍來一個開門紅。
武安十年十月中旬,夏軍集結完畢,隨即在陳釗俊的率領下越過對馬島,向日本筑前逼近,他們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因而很快就被壹岐島上的島民發現,他們連忙點燃狼煙,用那高高升起的狼煙向陸地預警。
壹岐島的預警迅速被陸地發現,在一聲聲示警的銅鑼聲中,在這一片巡邏的日本水軍匆忙集結,朝著夏軍出現的方向趕去。
日本水軍的船隻主要以關船為主,關船以航速快、機動性好的特點被日本水軍看重,並在江戶時代之後成為日本水軍的主要軍船。
不過這種軍船缺點重重,相較於大型船隻安宅船,它的船上並未配備火炮,只能由船上的水兵以弓箭、鐵炮及焙烙玉對敵船進行攻擊,適合將兩船之間的距離拉近,在近距離短兵相接。
然而……夏軍會給他們短兵相接的機會嗎?
十月十八日下午,夏軍水師抵達筑前加唐島北部海域,將旗艦換成三級旗艦的陳釗俊已經能夠站在甲板上,眺望到遠處的九州島陸地。
陸地上日軍得到了預警,正在海岸邊列陣,似乎準備迎接夏軍的登陸,這一幕落在陳釗俊眼中卻是極為可笑的,他只需要下令向岸邊炮擊,岸上的那幾百日軍就會在炮火下灰飛煙滅。
不過,就在他想著要不要下令炮擊的時候,船桅上負責望風警戒的水手突然朝底下大聲叫喊:「東南方出現敵軍戰船!東南方出現敵軍戰船!」
陳釗俊一聽,下意識拿起單筒望遠鏡,向東南方向看去,從單筒望遠鏡內他很清晰地看見,一支有著五十多艘戰船的日本水軍正浩浩蕩蕩地向這裡駛來。
不過,那日本水軍的戰船多少有些拉胯,其中只有三艘裝載了一兩門火炮的安宅船,其餘都是防禦薄弱的關船和小早船,陳釗俊只看了一眼,就險些要笑出來了。
這種貨色,就算把朝鮮水師拉出來怕不是都能血虐,在他看來,以夏軍戰艦對抗完全就是大炮打蚊子,純純的浪費。
陳釗俊輕鬆地笑了笑,隨即下令變換攻擊陣型,主動向日本水軍迎戰,日本水軍見狀,也跟著擺出一字長蛇陣,向夏軍包圍過去。
不過,還沒等日本水軍靠近,夏軍戰艦就先一步展開炮擊,那架設在船頭的火炮接連發出怒吼,射出的炮彈一枚枚呼嘯地飛向日本水軍,即便無一命中,只是落入海面,濺起一道水柱,也還是令戰船上的日本水兵看得心驚膽戰。
很快,夏軍水師停止前進,開始猛轉方向,將那有著密密麻麻炮窗的側舷暴露在日軍的視野之內,隨後,一門門黑洞洞的炮口從炮窗內推出,在各艦艦長的命令下,眾炮齊鳴,無數炮彈從炮口飛出,高速飛向日本水軍
。
隨即,日本水軍就遭到了災難性的打擊,向來都是以弓箭、鐵炮對射的日本戰船並不追求防禦,而是追求機動,這就導致一發炮彈就能擊穿整艘戰船。
就連被稱作大型戰船的安宅船也無法在這場可怕的炮擊中倖免於難,在日軍水兵驚恐的尖叫聲中,炮彈如雨點般落下,戰船一艘接著一艘被擊沉、摧毀,水兵們只能拼命跳入海中,飄在海面上絕望地看著這一切。
這簡直是降維打擊。
夏軍水師僅僅只展開了一輪炮擊,對面的日本水軍就幾乎全軍覆沒,那些沒有被當即擊沉的戰船也是遭到了重創,海水不斷從缺口倒灌湧入,船隻逐漸下沉,水兵們只能放棄掙扎,爭先跳入大海。
這場壓倒性的海戰被岸上佈防的日本軍隊看在眼底,他們驚恐於夏軍的火力兇猛,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嗓子,這些以農兵為主的足輕隊便爭先恐後,撒開丫子向陸地內跑去,似乎想要遠離那可怕的夏朝水師。
農兵們的潰逃就連督戰的幾名武士都無法阻攔,他們徒勞的嘶喊著,到最後,看著那海面上耀武揚威的夏朝水師,也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勇氣,跟著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