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金麗梅往她家的方向走。
街道上的人已經很稀少了。兩排的店面幾乎都關了。偶爾一兩家店門開著,也是在整理貨物。
南京路和陽江中路的十字路口,有一些流動攤點。
攤點的主人看見我們熱情的推薦他們的食物。
天空晴朗,星羅棋佈。
我們一路無語。
“是不是很生氣?”金麗梅打破沉默。
“生什麼氣?”我問道。
“你剛找到你的妹妹,我卻叫你送我。”
“你一向不總這麼霸道嗎?”我說。
“可我很開心。”金麗梅說。
“為什麼?”
“因為你還是來送我了,雖然很生氣。”
“真搞不懂你。”我說。
“其實很簡單。女人都是自私的。”
“什麼意思?”
“因為我愛你。”
“你看你又說酒話了。”我說。
“我沒說酒話。”金麗梅忽然停下腳步,我跟著停下腳步,“鄭一刀,我真的愛你。我這顆愛你的心你應該可以感覺到。”
金麗梅痴痴地看著我,雙眼飽含深情。她上身著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湛青色中短裙。襯衣將胸部裹的緊緊的,兩個山丘呼之欲出,而中短裙則將她外翹的肥臀繃得緊緊的,性感至極。
“你喝多了。”我收回我的目光。
“我沒喝多。就算喝多了,可我頭腦還是清醒的。鄭一刀,請你不要總是迴避。我婚是離定了的,你也離了婚,你還有什麼顧忌?”金麗梅說。
“走吧。”我說,“我不想談這麼嚴肅的問題。”
“正因為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我們才要鄭重其事的談哪。我明白了,其實你這是託詞。原來我一直不明白,可今天我明白了。你這個多年不見的青梅竹馬才是你心中的戀人,對不?”金麗梅說。
“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你們相逢時激動的樣子,你看她時的款款深情,都告訴我你愛她。”
“是嗎?”我反問。
“上一次,你記得嗎?你送我回家。在最關鍵的時候你突然頭痛欲裂,當時我還擔心著你,現在看來你完全是裝的。你原本就在敷衍我。是因為你一直期待能找到她,對不?我甚至懷疑,你離婚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你沒看見嗎?她有個女兒。她有女兒,就意味著她有家庭。”金麗梅進一步分析。
“請不要說了!”我提高了分貝。
我注意到路旁有人看向我們。
這真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這也是我預想中的情形之一。郝珺琪今年都三十歲了,結婚是很正常的事。
你自己不就結過婚嗎?即使你是被迫的,即使是權宜之計,事實是:你也結過婚。
記得丁瑩曾痴痴地對你說過,如果郝珺琪已經結婚,那麼,你們重逢之日,就是肉戒靈異消除之時。你如果還愛我,就請你到北方來找我。我等你在北方。
現在,你親眼看見郝珺琪連孩子都這麼大了,肉戒靈異必定會消除,你可以愛你所愛了,你的心境為何還這麼複雜?
若單單站在丁瑩的角度講,你應該感到欣慰。曾經許下的諾言,已然沒有維繫的必要,凸戒靈異完全在做一廂情願的事情,你可以放手去愛,你當然應該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