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怪他總是來惹吳鏈子,有事沒事到我們班來。女人就這麼沒有定性。”臭鹹蛋說。
“這心裡總憋得慌。”我痛苦地說。
“我知道你的用意了,”俊哥拍了下我的肩膀說,“你是不是希望我們將那個人K一頓?”
我不至於否。
“他媽的,原來是這個意思,你直說不就得了。”大胖子說。
“兄弟的意願我們一定要成全。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那個鬼了。媽的巴子,敢和我們鄭啟航搶‘馬子’?找個機會修理他去!”臭鹹蛋說。
“那還是我去充當信使?”大胖子咧嘴笑了笑。
俊哥說:“那是當然,叫鄭啟航付你跑路費。”
修理那個初三學生的那天是我們“議事”之後的第三天。
是在上午放學之後,不用說,是大胖子把他“請”到了那個巷道里。
我不知道大胖子使的是什麼法子,會讓那初三學生一個人來這個巷道。
好像那天還下著濛濛細雨。秋天就是這樣,只要下雨,天就開始轉涼。
“你們想幹嘛?”初三學生臉上沒有一點懼色。
“你說呢?”俊哥走近初三學生。
“我說你們不要亂來。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初三學生一副張揚跋扈的樣子。看來他沒少見過這種場面。
“我們不是亂來,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們只是給亂搶別人的女朋友的人一點教訓。”俊哥說完之後一巴掌打在了初三學生的臉上。
俊哥還是那麼迅速,以迅雷不掩耳之勢。
我們連忙擠上去對初三學生拳打腳踢。
那真他媽的愜意。好比你憋了很久的尿終於找到地方尿尿一樣輕鬆快意。這比喻雖粗俗,可真就是那種感覺。
然而,初三學生的報復來得非常快。
就在當天下午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初三學生叫來的人直接衝到我們教室找我們算賬。當時我們幾個正聊得開心。
“是哪一個?他媽的是哪一個上午打了我朋友?”帶頭的是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人。這個人頭髮理得很短,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
幾個來得早的女同學嚇得尖叫起來。
吳蓮子的位置還是空的。
“快說!”後面的人跟著起鬨,“如果不說,我把你們一起修理了。”
我們全不吱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
那惡煞見我們不吱聲,對著離他最近的人來了一腳。那個同學因為不提防,身子往後仰,連同他後面的桌子凳子都翻了。他狼狽地爬起來卻一聲不吭。
惡煞掃視我們一遍,抬著手對著我們一個個指過去,“到底是哪個孬種打了我的朋友?再不承認我可又要出手了,我可不想傷及無辜。”
我知道我非得要站起來了。就在我猶猶豫豫的時候,惡煞又動了第二個同學一下。幾個女同學都縮成一團了。
這第二個被打的同學或許是真疼或許是嚇的,竟然小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