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少年迷迷糊糊醒來,察覺床邊有人,佯裝未醒。只聽見有人在說話。
“我先走了,你留在這裡待他醒來安排好之後立馬回來。”
“是,大人。恭送大人。”
少年微微睜眼,看見兩人個身影,兩人皆背對自己,一人渾身玄色重甲,只得見腰間一隻通體碧玉的白玉簫,另一人是一名女子,面覆薄紗,只剩一雙秋水眼眸露在外面。怕被人發現,少年又閉上了眼。後來那女子帶著少年的路上遇到意外,被追趕流寇的不知哪裡來的軍人追殺,那女子將少年藏在一草叢中,並給了自己一塊八荒醫會的信物,叮囑少年去往泰風山自會有人相救。而那女子自己引開敵人,兩人就此分開,少年永遠記住了白玉蕭。
多年以後,泰風山便出了個醫仙喜鵲,江湖傳言,醫仙性格孤傲,要請醫仙出手,難如登天,全看醫仙心情。但有例外,醫仙喜鵲獨愛上等碧玉白玉簫,一隻上等白玉蕭可出診一次,可惜玉簫易得上等碧玉白玉蕭難得,目前也只有東華那支白玉蕭求得一診。】
醫仙回過神來,答應“罷了,我就去一趟吧。”
二夫人這才慌慌忙忙擦了眼淚,跟著醫仙下山。
醫仙進房間切脈之後,邊搖頭邊道。
“錯過了最佳時間,全身脾臟已經全部損傷,我無能為力。”
“求你救救阿雪,她是那麼年輕。”
二夫人跪在地上,拉著醫仙,淚流滿面,姜首府和大夫人一干人從來不曾見過這樣失態的二夫人。
“醫仙,需要什麼藥材姜府都有還請救救小女。”姜首府說道。
“是啊,醫仙大人,你要什麼儘管吩咐。”大夫人同為女人,也不忍心。雖然平時看母女不順眼,但她更是姜家當家主母,靠的不僅是孃家的背景。
“不是我不想救,在下真的無能為力,姜小姐這瘟疫拖得太久了,已經沒法了,老夫只能開藥拖延姜小姐的時間,但是也只是延緩,哎,也就這幾天了,還準備就準備著吧,其他人還要做預防,以防擴散。”
姜雪迷迷糊糊醒來。
“不要為難神醫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前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希望不要傳染給別人。”醫仙開了些藥,順道為姜府做了些預防,就離開了姜府。
離開前把白玉簫還給了二夫人,二夫人不解。
醫仙只是一句“此次下山並非因為白玉蕭,而是夫人與一位故人相似。”留下這話便離開了。
喝了幾碗藥,姜雪今夜突然覺得好了許多。這夜,姜雪拿起來月尾琴,彈了一曲,蕭瑟悲涼,冷冽遺憾,在這靜悄悄的府裡蔓延開來,姜雪倦了,便歇下了。姜首府來到姜雪門前院子前,遣退了下人。
“老爺,這裡不乾淨,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二夫人見到姜首府淡淡說道,一向禮儀周全的二夫人今日已無心顧全其他。
“怎麼樣了?”
二夫人不說話,靜靜地望著姜雪的屋子。姜首府也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姜雪發燒迷迷糊糊感覺有人進來。
來人站在床前,看著昔日活潑,倔強,調皮,不聽話的女孩如今躺在病榻,整個姜府就此子最有個性,最聰明,最難以管教,卻最是讓人不捨。
姜雪迷迷糊糊好像看見了姜首府。
“爹親。”
一聲爹親,喊得姜首府內心酸楚,這一聲爹親,自姜雪懂事起就不曾聽過,如今這一聲爹親包含了多少了情感。
小時候那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兒執著的總是追著自己跑,不聽的叫著爹“爹親,爹親,你看,我會寫字。”
“爹親,爹親,我吹的曲兒好聽嗎,今天師傅表揚我我了,說我吹得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