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乃是一個身著金甲之人,與喬止誼交戰,喬止誼非但未能佔到便宜,反倒是隱隱有些落於下風。
卻見那金甲之人冷哼一聲,一身肅殺之意,便是冷蕭相隔甚遠,亦是心中一凜。
“狗賊,莫管你是不是江耀城之人,便是你殺了我一道城這般多將士,本將軍又豈能留你!”
那金甲之人,手中一杆金色長槍,比之那些普通衛兵的長槍看上去還要厚重幾分,好似輕輕一刺便能夠刺破天際。
只見這金甲之人長槍揮舞如龍,狂猛異常,沐尋禮手中一柄銀白長劍,與長槍連連交錯,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那金甲之人長槍每每橫掃之時,都叫喬止誼身子猛然下沉。
喬止誼面上泛起一抹冰冷意味,厲喝一聲:“既然閣下這般不通情理,那便休怪喬某劍下無情!”
卻見喬止誼長劍流轉,本是柔柔若水的劍刃之上,剎那間劍氣噴湧,周遭來回騷擾的幾個衛兵一時反應不及,便是被喬止誼一劍連斬三人!
喬止誼劍法凌厲乾脆,一劍封喉,根本不給那些衛兵任何的喘息之機!
那些尋常衛兵不過只有築基修為,個別之人看氣息已然是築基巔峰,且一個個面色冷峻,槍法剛猛嫻熟,若是尋常金丹修士想拿下這些人怕也是不易,可喬止誼乃是沐尋禮親傳弟子,如何能夠以常理來較之?
眼看又是三個衛兵喪命,那金甲之人頓時咆哮一聲,目中顯露出一抹濃郁的憤怒之意,眼白之上泛起血絲,霍然抬起一拳打在了自己胸口之上!
周邊幾個衛兵見狀,立刻有人大喊:“將軍萬萬不可!”
可他才剛剛喊出聲,那金甲之人已然是吐出一口烏黑鮮血,便彷彿是打破了什麼封印一般,一身氣勢再度暴漲!
隨著氣勢暴漲,那金甲之人面上隱約爬上一絲痛苦之色,好似這實力增長之法亦並非這般容易。
他當即不再耽擱,那長槍直來直去,毫無花哨,可每一次都是堪堪刺過刺過喬止誼面頰,被喬止誼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喬止誼本欲退走,不願做這無謂之爭,可那金甲之人卻是得理不饒人,如何肯叫他退走?便是如附骨之蛆般纏住了喬止誼!
冷蕭遙遙而望,眼神微微眯起,卻是落在了那些守衛屍體邊上。
那些守衛便是最早死去之人,想必也不會超過小半個時辰,鮮血仍有些粘稠之意,可是那些屍體邊上除去新鮮血跡之外,還有不少鮮血痕跡已然是烏黑乾涸,分明不是同一時段所留。
冷蕭目光微微閃爍,心中好似籠罩著一團迷霧。
這刻,喬止誼忽然大叫一聲,冷蕭立刻投去了視線,便見那金甲之人一槍刺入了喬止誼左肩,那槍尖不知是何物所煉,竟是如入無物,瞬息將喬止誼左肩刺了個透穿!
那金甲之人低吼一聲,雙手一按這金色長槍,猛然朝著喬止誼推了過去!
喬止誼被那長槍帶著連連倒退,那長槍不斷深入,竟是極為滑溜,只被微微一推便有近半透過了喬止誼左肩!
喬止誼非但不懼,面上反是兇相畢露,猙獰不已,右手長劍順著那金色長槍好似靈蛇一般絞殺而上,身形不退反進!
隨著喬止誼靠近,那金色長槍又是朝著喬止誼後方滑出了一截,留在那金甲之人手中的,僅僅只有一截柄部。
他一槍洞穿了喬止誼,自己反倒是處處受制!
喬止誼一劍已然逼近了那金甲之人咽喉,本以為那金甲之人定會棄槍而逃,誰知那金甲之人竟如同暴熊一般,猛然嘶吼一聲,雙手一握槍桿,便是將那金色長槍一把提了起來!
喬止誼這一劍的氣勢頓時衰弱,手腕一歪,那長劍只是堪堪落在金甲之人的胸口之上,卻是被金色甲冑給擋了下來,擦出一片火花,只留下一道淺淺劃痕。
看那金甲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好似要將喬止誼整條手臂連著肩膀撕扯下來一般,然而那骨骼肌肉卻是強健不已,並未如他所願。
喬止誼便被那金甲之人連著長槍一併揮舞了起來,連連轉動,一把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