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不就是這樣嘛。”
“今侯哥兒真沒搞事情,淨帶弟兄到醉仙樓找樂子去。誰曉得昨日被揍的那龜孫子居然跟咱們玩起陰來,侯哥剛到醉仙樓沒多久,他便領著數千御林軍就把醉仙樓給圍咯!咱們勢單力薄,跟他們糾纏半響,沒撈到甜頭不單止還被撂倒了好些弟兄,那龜孫子可就仗勢欺人吶,揚言要拿侯哥兒一條手臂。幸好當時白姑娘也在場,情急之下亮了皇后的金鸞墜子,那些御林*腿子才不敢明亮著刀子入醉仙樓強行拿人。不然,我可沒機會回來搬救兵吶!”
“候哥他們現在醉仙樓裡對吧?”夏尋再問。
“是啊,外頭給幾千號人嗎圍著,他們哪還敢冒頭出去呀?”胖和尚跑馬速答。
“如此便好。”
夏尋默默點頭,心中也有了些分數。幸好夏侯不傻,還知道自個呆在醉仙樓裡就能保命。既然如此,那眼下事情,再壞或許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不不不…”
夏尋話來,胖和尚飛使勁晃盪去肥碩的腦袋瓜:“這一點都不好咯,那龜孫子可好生陰險著呢。他不知道打哪請來了幾座大靠山,居然連白姑娘的面子都能不管用,硬是拿下了咱們好些弟兄不放。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混帳!幹他孃的龜兒子!”
“他奶奶的,敢給咱們玩狠的!兄弟們趕緊的!”
“駕!”
跑馬眾人聞言頓時乍怒,奮力揮鞭把馬速提升至極致。
夏尋聞言臉色同樣也是一冷:“他們竟然敢闖進醉仙樓拿人?難道樓裡沒人管這事麼?”
“那倒不是,他們不敢闖樓。”
胖和尚連忙解釋道:“醉仙樓確實來了位黃公子出面和事,但那龜孫子的靠山可橫著呀。在醉仙樓裡頭他礙著規矩不敢動刀子,但樓外頭動手的弟兄可全都被他給綁了!他就拿這些人的命兒逼著候哥下賭桌,兩三下子贏光候哥身上的所有銀子後,他便開始要用命兒賭,贏一把就捅外頭兄弟一刀子,在我離開時候有好幾位兄弟都快給開膛了呀!”
“駕!”
“駕駕!”
“……”
瘋踢馬肚,馬踏石碎。
胖和尚的話雖然說得簡單,但此時醉仙樓那頭的慘狀卻足以讓人聯想在腦海裡。怒無聲,癲狂極致,烈馬狂奔,所有人都咬牙切齒緊繃去猙獰的面容。事到如今,罵再多都已抵不住坐下駿馬跑快一步。
夏尋堪堪壓住心中暴怒,冷問:“銀子輸光了,為什麼不再向那位黃公子賒賬?”
胖和尚連點腦袋,急忙解釋:“賒了,怎麼沒賒呀?我說你別不信,候哥在黃公子那都足足都賒下半座長安城的金子咯。可再多金子也熬不住那些人的豪賭呀,他們賭一把的碼兒已經快可以買一座小城子咯。況且…況且候哥那手氣也臭得狠哇,賭多少輸多少,從頭到尾就沒一過一把。雖然黃公子大方,但人家也沒可能把全幅身家拿來給咱們輸哇。而且,人家也是夠好心的吶。要不是有他和羅訣給攔著,侯哥早就帶著雷猛他們衝到外頭和御林軍拼命了哇…”
“……”
話到這裡,夏尋基本已經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不用再多說,很顯然夏侯是進套了。也很顯然,這必定是一個被精心安排的伏局,而且伏局之人絕對非同小可。因為,他們伏局的地方是醉仙樓。那就好比岳陽的問天山,那一個承載天下商道意志的聖地。古往今來,自醉仙樓建成的那一天起,就沒人敢在那裡放肆。更況且以夏侯之手段,白繡之權貴,外加醉仙樓裡的那位黃公子之能量,放眼京都上下都足以橫行無忌,絕不會被人能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如果有,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大唐皇權。
百騎絕塵,十萬火急。
急火攻心,怒不可抑!
“恩,攔著是對的。他們就想要逼候哥走出醉仙樓。”
“所以啊,白姑娘便趕緊讓我回去請你呀。現在這破攤子,估計就只有你能收拾咯。”
“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