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大相國寺,後院,小庭院。
“不好咯!不好咯!”
“大夥快操傢伙,候哥被圍咯!”
“尋哥兒,你別看書啦!趕緊操傢伙咯,不然你哥得廢咯…”
“阿彌陀佛,八戒不得胡言亂語。”
“哎呀,師兄不是我胡言亂語咯,是真出禍事咯!”
“……”
胖和尚火急火燎飛奔入院,扯著大嗓門子便像殺豬一般呼聲吶喊。
看書的夏尋、打坐的小和尚相繼走出廂房,午歇的北茫壯士們聞聲紛紛操起兵刃破門而出!
“發生什麼事了?”北人急問。
“不好咯。昨天那瓜娃子帶人報仇咯!侯哥被圍咯!”胖和尚呱噪大喊。
“他們在哪?”
“醉…醉仙樓!”
“弟兄們吹哨子,給我幹他孃的!”
噼裡啪啦,一輪風風火火,數十壯士連緣由都不問,飛踏流星就掠出庭院。
夏尋見狀,急問道:“八戒小師傅,這是咋滴啦?”
“哎呦喂,剛剛我不說了麼,你還問!趕緊隨我走咯。”
胖和尚很急躁,不容分說一手把夏尋扛在肩膀上,就跟著大夥的後腳奪門而出。
行如風,快如雷,倉促間進是慌張…
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隨著胖和尚的傳信,迅速籠罩上夏尋的心頭。
是某些該來的事情總是要來的。冥冥之中,不需要多話,夏尋就可以猜到,懸在自己頭上的那把刀子,似乎終於忍不住要落下了。
“駕!”
“噠噠噠…”
數十號人,飛馳急速,跑到大相國寺馬房強行拿了快馬,再到西大門嗷嗷幾聲喚來百十男女,便化作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跑馬過巷卷黃塵滾滾,直奔西南留仙大道而去。住在相國寺附近的百姓、考生、遊人,近日是司空見慣這般陣仗,所以當下也沒過多的驚駭,只是互相嘀咕猜測著,今日又不知是哪位倒黴的考生得遭殃咯。
只是,當半個時辰後,由南城醉仙樓傳出的訊息來到這裡,卻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我說你們怎麼又惹事了?我昨日不才讓你們歇停會麼?!”
黃塵中,馬背上,夏尋和一位虎背熊腰的猛士同騎一馬。由於事發倉促且突然,他現在才有機會責問去跑馬在旁的胖和尚。跑馬顛簸,胖和尚的渾身肥肉被拋拋落落,在配上那無辜的模樣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是,此時夏尋卻看不出多少滑稽的可笑。因為,胖和尚臉上那殺豬般的表情告訴他,正在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小。
“哎喲喂,尋哥兒,這風吹嘎子樹,不是咱們想消停就消停的呀。”
“到底怎麼回事?”
夏尋問,胖和尚緊夾著馬鞍,揮手抹一把臉蛋上的汗油,相當無辜地解釋道:“這事真不怪咱們。昨日侯哥兒不是沒小心把軍器監官判監事的龜兒子給揍成豬頭了麼?昨夜你訓了侯哥兒之後他也歇停了,今日沒再帶人去找茬子…”
“今兒人家就找上門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