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在大廳之中,有小廝給他上了一桌子的菜餚,老鴇子當然不會擔心他沒錢結賬,他的主子正在樓上的房間呢,再說了,剛才的那一百兩銀子,足足可以置辦百桌這樣的酒席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蔣天這才從房間裡搖曳著手中的摺扇,緩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老鴇子見狀,趕忙迎了上來,卻是遲遲不見她是蘇蘇出來。
心道,這蘇蘇從來也不是這麼沒規矩的啊,怎麼客人出來了都不知道送送的。莫不是這男子不是善類?想到這裡,老鴇子大聲喊了幾聲蘇蘇的名字,可依舊沒有人回答。
“玉蘭,快去蘇蘇的房間看看,蘇蘇怎麼樣了?”老鴇子趕忙衝著樓上的一個姑娘喊道。女子應聲,快步走進蘇蘇的房間,旋即出來大聲喊道,“媽媽,蘇蘇不在房間裡啊。”
老鴇子一聽,自己的搖錢樹給丟了,這哪裡還能放蔣天就這樣離去啊,隨即不管不顧的坐在地上,保住蔣天的大腿哭喊道:“大家都快來看看啊,這個小白臉,只花了一百兩銀子就把我的蘇蘇給偷走了呀,蘇蘇能有今天,可都是我精心栽培的,這個小白臉,竟然偷走了她,你今天若是不把蘇蘇還給我,我就不活了呀。”說罷,老鴇子還嚎啕大哭起來。
蔣天斜睨了老鴇子一眼,十分嫌惡的看著她道:“俏娘,你可別隨便的汙衊本公子,你家蘇蘇又沒跟著本公子出來,怎麼還就訛上我了呢?”
“哼,我家蘇蘇一定是被你綁架了的,要不然,怎麼你從房間裡出來了,蘇蘇卻是不見了?”老鴇子用帕子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道。
緊接著便跳了起來,跟圍觀的人群大聲的喊道:“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小子長得是人模人樣的,卻沒想到是個登徒浪子,我家蘇蘇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呀,一定是這個傢伙見色起意,我家蘇蘇不從,他就下了毒手啊……”
老鴇子哭喊著,圍觀的人也就更加多了,阿武可是看不下去了,他要是不替主子說幾句話,那麼主子可不要被冤枉死了?主子又不是沒見過美人,他們家少夫人也是一個大美人呢,可比那個什麼蘇蘇姑娘更有氣質。
“喂,老鴇子,你可不要隨意汙衊我家公子,你家姑娘丟了,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不去找,反而賴到我家公子的頭上,這說不定啊,就是你們設的圈套,故意陷害我家公子的呢。”阿武大聲道。
“你算是哪根蔥啊,有你家主子在的地方,哪裡還有你說話的份兒,真是個沒規矩的癟三。”老鴇子怒罵道。
她俏娘在這花街開設百香樓這麼多年了,整日迎來送往的達官顯貴可是多了去了呢。今兒的這位看著十分的眼生,若不是看他的衣服料子都是上品,想著從他手裡弄些銀子,也不至於弄道這個地步啊。
正在此時,一隊官差態度囂張的走了過來,“讓開,讓開,官差辦案,誰敢礙事就一併抓走。”
俏娘見有了官差,忙上前一步,“差爺,我可是苦主啊,這個小白臉,綁走了我的蘇蘇啊,也不直達我的蘇蘇,現在是生還是死啊。”說罷,又假裝的哭了起來。
“俏娘,你也是活膩歪了吧。這蘇蘇可是我們家公子爺看上的姑娘,你竟然讓這樣的野男人見蘇蘇,信不信回去我告訴我們爺,明天就封了你這百香樓啊。”衙差囂張道。
“哎呦,差爺啊,俏娘哪裡敢啊。是這個小白臉,他說什麼也要見蘇蘇姑娘,蘇蘇又怕他們會惹事,這才勉為其難的見了他,誰知道他竟然綁走了蘇蘇,這可怎麼是好啊。”
看完俏娘唱作俱佳的表演,蔣天不禁冷笑一聲,這個俏娘還真是不簡單啊,就這麼上下嘴唇一動,他倒成了罪大惡極的色狼了。
也罷,他正好想要看看這東渝的吏治如何呢,皇上一向愛重百姓,是不會讓那些惡吏殘害百姓的。若是這些衙差想要帶走自己,那也算是幫他的忙了。
“俏娘,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家公子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衙差冷冷道。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差爺,快把他抓起來,蘇蘇一定是被他給綁走了的。”老鴇子攛掇道。
聞言,衙差轉頭看向了蔣天,搖晃著手中有手腕粗的鐵鏈,似笑非笑道:“怎麼樣,小子,是你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讓爺我鎖著你走啊?”
“不必你鎖,本公子自己跟你去。”語畢,蔣天手中摺扇一展,率先邁步走了出去,俏娘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那些衙差不善的眼神,她也就不敢再多嘴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