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時分,城中的百姓都已經熄燈休息了,可是白家的人還在滿城的尋找他們家的二公子,呼喊聲吵得不少人出來罵街,可是無奈對方是白家,百姓們直到是白家正在尋找二公子,也就只能悄悄的回到屋裡默不作聲了。
楚璃雪正正在房裡睡的香甜,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守門的小廝也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小廝剛開啟大門,還沒有詢問來人要做什麼,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推開,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凌府之中。
來人仗著身強體壯,越發覺得他們是沾著上峰的,就這樣一直闖入了內院。殘月、殘雪以及李平聽到聲音,就帶著長劍趕到了楚璃雪的房門前。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深夜闖入凌府。”殘月長劍一指冷聲道。
“我們是來找我們家二公子的,早上二公子說是來給你們郡主送賀禮,誰知道天都這般時候了,還不見我家二公子回府,莫不是你家郡主深閨寂寞,留著我家二公子過夜不成?”領頭的一個男子痞笑道。
還真是無時無刻的想要給楚璃雪潑髒水啊,就連他們家二公子丟了,都能跟楚璃雪扯上關係,也真是夠了。
“你們家二公子?他不是跟郭家的二公子一起離開了嗎?怎麼跑到凌府來找?”殘月冷冷道。
“哎呀?小丫頭片子,牙尖嘴利的,不過麼,大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怎麼樣,要不要找個地方,陪著大爺我樂呵樂呵啊?”那領頭的男子色眯眯的看著殘月道。
清河郡主宸王妃的容貌傾國傾城,縱然他們就是想,那也是沒用的,只是沒有想到她身邊的幾個丫頭也都是容貌出眾,而且穿著打扮絕對不亞於一個富貴人家的閨閣小姐。
“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本姑娘就把你舌頭拔下來。”
“哎呦,還真是挺厲害的,來啊,你拔啊?”那男子將舌頭伸出來舔著嘴唇道。而身邊跟著一群人,也都跟著起鬨起來。
縱然有再好的修養,遇到這樣的無賴,她也是難以壓住心中的怒火的,說時遲,那時快,殘月的長劍已經刺入了那男子的口中,只是一個漂亮的旋轉,男子痛呼一聲,口中吐出一大口黑紅色的血,而且還在那些血中摻雜著半條舌頭。
男子疼的在地上打滾,剛才那些看熱鬧起鬨的人,也都再也不敢出聲了,當他們聽到殘月一個滾字的時候,如蒙大赦一般的,扶著那領頭的男子一起匆忙的跑出了凌府。
而此時,另外一隊在街上尋找白少飛的人,卻在郭府的後門找到了頭破血流的白少飛。可是不論怎麼叫,白少飛都沒有醒來。
這群家丁只能將白少飛跟那個女子一起放上了馬車帶回了承恩公府。自從他爹從一品太傅被貶官為一個尚書之後,他的大伯與三叔也從這裡搬走各自建了府邸。
白少飛回到府上,蘇氏看到他傷成了這個樣子,哭著喊著讓老爺子給她的兒子做主,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將他的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的。
承恩公剛才也聽到家丁說,白少飛是從郭府的後門找到的,可是白少飛為何要去郭府?又為何會倒在了郭府的門口?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你們說二公子是在郭府的後門找到的?”承恩公冷聲道。
“是的,老太爺,當時二公子的頭上全都是血,好像是磕在了郭府後門的石頭上的。”家丁如實回道。
“郭家,今天二公子不是說去城東找清河郡主的晦氣嗎?怎麼會去了郭府?”
“聽說,今天郭家的二公子也去了,是不是他們倆又一起離開的?”家丁疑惑道。
聽了家丁的述說,白家老太爺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應該是白少飛跟郭家的二公子發生了什麼衝突的,對啊,他出門的時候不是帶著秦湘嗎?等一會兒問問秦湘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思及此,白老太爺沉聲道:“秦湘醒了嗎?她醒了以後叫她過來見我,我要知道二公子的傷是怎麼來的。”
話音剛落,秦湘就已經邁步走了進來,見到白老太爺恭敬的行了一禮,白老太爺看著她頭上裹著的紗布,心中的怒火也滅了一半。
“秦湘,今天你們不是去凌府的嗎?怎麼會受傷的?是不是凌府的人打的?”
“不是的,老太爺,是郭二公子,是他跟二公子起了爭執,還把二公子跟妾身打傷的,後來發生了什麼生氣,妾身也不知道。剛才醒來的時候,聽伺候的丫頭說,是在郭府的後門找到我們的。”
“你說什麼?是郭巖那個臭小子打傷是少飛嗎?”白老太爺不敢置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