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不必擔憂,我想這個賬本應該不止一個,若我是那人,我會多準備幾份,以防萬一的。”楚璃雪寬慰道。
“郡主,這……這可能嗎?”
“很有可能,而且這個錢莊老闆只是一個傀儡,他還有幕後的老闆,而這個人就是所有問題的癥結所在,只要挖出來他,那麼牽出蘿蔔帶出泥,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對,的確是這樣,那我派李平去。”
“不用了,李平已經有安排了,我已經讓以前的侍女去查了。”楚璃雪淡淡道。
聞言,蔣天點點頭,“宸王訓練出來的人,自然是不會錯的,那我們還是分頭進行。”
聽到蔣天這麼說,楚璃雪微微一愣,原來蔣天以為殘月跟殘雪都是宸王訓練出來,保護她的呀,也罷,寒月宮的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好,而且葉無雙那邊已經找到了證據,現在就差一個契機來講這些揭開。
若是現在就讓蔣天知道寒月宮跟宸王是朋友,或許蔣天會以為那是針對蔣家做的事情了。但是不論是針對蔣家還是白家,今生蔣白兩家已經是聯姻關係,多少都會受到牽連的。對於此事,楚璃雪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而此時,大理寺卿白致明收到訊息後,怒氣衝衝的走向牢房,牢頭一看是自己的上司,登時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白致明雙眼微迷,想著其中必定有蹊蹺,便讓牢頭開了大門,帶著幾個衙役邁步走進了牢房之中。
雖然白致明已經做大理寺卿幾個月了,可他從來沒有到過牢房,牢房之中的腐臭之氣,一時間讓他難以適應,忍不住拿著手帕遮住口鼻,這才勉強走了進去。
蘇通的牢房在右邊的第二間,算是這些牢房中最好的一個,最起碼不像裡面的房間潮溼,而且牆上還有一個小窗子,可以分辨白晝。
來到蘇通的牢房門口,白致明登時愣住了,蘇通正壓在一名女囚的身上肆意發洩著獸性,女囚狠狠咬著嘴唇,淚水已經浸溼了草蓆。
“蘇通,你再做什麼?”白致明怒吼道。之前他在街上聽人說起這些事他還是不相信的,如今事實都擺在了眼前,哪裡還容得下他不相信呢,若是此事傳到皇上耳中,他就連大理寺卿也沒的做了。
“哦,姐夫啊,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看看這事鬧的,多尷尬啊。”蘇通懶懶的從女囚身上爬起,語氣中略顯不悅道。
“你還知道尷尬?你們蘇家就沒一個要臉的人。”白致明冷聲道。
最近幾日,他雖然都是宿在侍妾房中,偶然回房竟然不見妻子蘇山月的身影,三更半夜的,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去哪裡?他自然是不願意多想,因為他怕事實會十分不堪,他還沒有想好要如何的接受。
“哎,姐夫,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們蘇家可也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要不然,就憑你也能做上太傅的位置?如今看見我們蘇家沒用了,就想著一腳踢開不成?我姐可是給你們白家生了一個皇后娘娘。”
“哼,不要提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本官問你,你牢房之中的女囚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這個女人啊。”蘇通嫌睨的望了蜷縮在角落裡哭泣的女子一眼,繼續道:“我在牢裡呆的煩悶,又不能出去找姑娘喝花酒,就暫且從女監那邊拉一個女人過來消遣消遣。”
“說的輕巧,這是誰給你的權利?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已經對白家不似從前了嗎?你還敢胡作非為,就不怕把你們蘇家送死斷頭臺嗎?”
“我才不怕呢,我的外甥女可是皇后,誰敢動我?還有,你知道皇上為何只是將我下了大獄,而沒有處決嗎?”蘇通得意道。
“那是因為什麼?”白致明沉聲道。他已經在用力的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若不是為了白家,他早就打死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了。
“那我可不能告訴你,讓你知道了,我豈不是死的會更快?”語畢,蘇通狂笑了幾聲,又將那女子一把拽了過來,預行獸性。
“混賬東西,你竟敢耍我,來人,把他給我帶出來,好好的嚐嚐這大理寺監牢的刑罰,把這個女人送回女監去,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就都不用要腦袋了。”語畢,白致明拂袖而去,監牢內,只留下蘇通一聲聲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