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雪跟著長公主進入大殿參拜佛祖,虔誠祈禱身邊的人健康、平安、喜樂。等參拜完畢走出大殿,主持方丈引領著長公主與楚璃雪來到了禪房。
推開房門,楚璃雪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蔣天微笑著坐在輪椅上等著她的到來。
“長公主殿下萬安。”蔣天頷首行禮道。
“免吧。世子爺有什麼話就跟清河談吧,本宮去聽禪師講經去了。”語畢,便跟著主持來到了隔壁的廂房之中。
“一路過來辛苦了,喝點茶吧。”蔣天貼心的倒了一杯茶遞到楚璃雪的手中。
楚璃雪端起茶杯,在鼻下輕輕的聞了聞,是明前的碧螺春,旋即輕輕抿了一口,“風叔呢?怎的也不見他陪你身邊?”
“風叔去暗中探查那家錢莊了,想必一會兒就會有訊息了。”蔣天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
“這麼快?”楚璃雪驚訝道。這件事她提及不過才三日的時間,僅僅三天就想找到對方的破綻,似乎沒那麼容易吧。
“蔣天,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擔心你會想歪了,就一直沒有問。”
“有什麼就說罷,你我朋友之間,你都不嫌棄我是個殘廢,還願意跟我做朋友,那麼你想問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
“那我就說了,從認識你開始,你就坐在輪椅上,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是先天的還是後天造成的。”楚璃雪吞吞吐吐的問完了這個糾結了很久的問題。
“是後天造成的,在我小時候一次雲城鬧瘟疫,我也被傳染了,一直吃藥,等治好了病,我就再也站不起來了。”蔣天摩挲著自己的雙腿無奈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藥物的關係,就沒有宣個太醫來看看嗎?”按照北宸的律法王侯公卿的家眷同樣可以宣召太醫予以醫治,但僅限於嫡出。
“宣召太醫?那些人都是一群廢物而已,我恐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再站起來了。”蔣天滿是遺憾道。他是多麼想跟楚璃雪並肩而立,可以平視他的美,至少不用每次都是楚璃雪蹲下身子跟他說話。被女人仰視的感覺很好,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仰視,那感覺會更好的。
“要不……我讓少谷主來給你看看?他的醫術可以頂一個太醫院了。”楚璃雪淡淡道。
“我倒是想啊,之前我父親也曾帶我去求醫,藥王谷不是不給王卿貴族看病的嗎?就算是給看,也要挑對方的心情,願意給看才行啊。”蔣天滿是無奈道。
聞言,楚璃雪撇撇嘴,的確如此,當初她在河水裡飄著,若不是想著把她帶回去當藥人,恐怕她也早已魂歸碧落了。
但是她的曾曾曾曾祖父還是好的,至少不會隨心情才給人醫治,若是能說動他來給蔣天看診,或許蔣天可以從此站起來,他這樣的人本不該有是這樣的一種境遇的。
正在此時,風叔也來到了禪房外,噹噹噹,三聲急促的敲門聲,引起了楚璃雪與蔣天的注意。旋即,便聽到門外虛弱的聲音,“世子,我回來了。”
蔣天對風叔的聲音自然是最熟悉不過的,當即便知道風叔一定是受了傷,楚璃雪快步走上前去將門開啟。
果然,門一開啟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風叔單手捂住胸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楚璃雪扶住風叔,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跟來,迅速將門關上。
楚璃雪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取出兩個藥丸,一個讓風叔服下,另外一個碾碎後敷在了風叔的傷口處。
風叔狐疑,“郡主不是在藥王谷修習的是毒術嗎?怎麼還會醫術啊?”
“毒醫不分家啊,能研製毒藥的,自然會研製解藥,但是可以研製解藥的,並不代表也能研製出毒藥。”當然這些話都說楚璃雪對外才這麼說的,因為老谷主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又不會武功,在外面難免會吃虧的,學醫倒不如學毒,至少毒術可以防身啊,至於醫術嘛,有老谷主給她的那兩瓶藥在平日裡用足矣。
“風叔,你怎麼會受傷的?”蔣天沉聲道。風叔的武功不弱,雖然算不上頂尖的高手,自衛的能力還是有的,能把他打傷的人,看來武功怕是也在他之上了。
“我在那家錢莊盯了兩個晚上了,今早凌晨的時候,發現有人悄悄的潛入了錢莊,我就跟了進去,看著他從牆上的一副畫的背後取出了一個木盒,本想繼續跟蹤的,不想碰倒了桌上的硯臺,被對方發現了,還交了手,我一直躲躲藏藏的才來到清涼寺的。真是太可惜了,證據,恐怕是被人轉移了。”風叔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