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她一點都不排斥,甚至覺得溫暖,疲憊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盛璟望著她那雙無辜迷茫的眼睛,聲音有些發顫。
“來救你的.....”
吵架歸吵架,她這副樣子,莫名的讓人揪心。
“你叫什麼名字。”她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
“盛璟。”
她呢喃著,“盛璟.....”抬手,將手上攤開在他面前,手掌上靜靜躺著一顆沉香木的珠子,問:“這個是不是你的?”
“不是,”他錯愕,許久,說:“是你的。”
“噢,原來是我的.....”她再無力握那顆珠子,珠子掉落在地上,隨後安穩靠在他懷裡,慢慢閉上了眼。
這場大雨下了很久,將天空沖刷得乾淨。
“從案發現場發現的藥瓶檢測來看,施害者給被害人下的藥大部分皆從禁品提取,精度很純,且混雜了各種藥物,但手法不好,用量不明,導致了被害人精神混亂,再加上受害人潛意識裡抗拒藥物,現在不僅是嚴重的失憶,甚至可能智力受損。”
“家屬得做好準備。”醫生嘆了一聲氣。
聽到這個話,蔣芙覺得世界都塌了,林森愣了好半天也沒緩過神來,孟楠卿守在床邊泣不成聲。
“都怪我,怎麼就沒發現問題!我可是一個醫生,怎麼就......”林森滿臉的自責。
“...現在,該怎麼辦?”蔣芙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醫生望了一眼還正在床上躺著的倪呈歡,推了推眼鏡。
“等醒過來應該沒問題了,但因為用了禁品,可能需要強制戒毒。”
蔣芙含淚點了點頭,“好,謝謝醫生。”
睡了醒,醒了睡,倪呈歡再醒來是三天後。
這三天倪正賢百忙之中抽空來看了她一眼,隨後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不過見到蔣芙倒是有些驚訝,甚至邀請她共進午餐,蔣芙一個冷眼拒絕了。
這天下午,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去還是爬了起來,環顧了一圈房間,到處都是乾淨整潔的模樣,開了一半的窗,風透了進來,吹動著白淨的窗簾。
她獨自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豔陽天發呆,影子落寞。
許久,門吱呀開啟,蔣芙抱著一束百合走了進來,看見她的背影,神色激動,趕緊叫了醫生。
醫生趕忙跑了過來,給她做了各種檢查,隨後將一臉迷茫的她送回了病房內。
“據瞭解的情況,病人的智力目前受損不算嚴重,但關於從前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
“不過放心,只要積極接受治療,是有恢復的可能的,只是恢復的機率,可能會比較小,但還是要相信現代醫學的力量。”
“只是我好奇病人之前性格,也是這麼的,小心翼翼、多愁善感嗎?”醫生問。
蔣芙錯愕,“多愁善感?”她搖了搖頭,“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林森也點了點頭,“多愁善感最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
醫生沉思片刻,“也許是藥物導致的抑鬱症,又或者受害者本身就患有抑鬱症,只是藥物刺激的作用下,出現了比較明顯的症狀。”(純屬虛構
“我們知道了。”蔣芙嘆了一聲氣。
回到病房,他們跟倪呈歡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倪呈歡不哭不鬧的聽完了,而後問了一句:“盛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