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呈歡抬眼打量著他。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和短褲,肩上的傷痕明顯的淤青,像是捱了什麼虐待似的,她皺著眉問:“怎麼了?”
裴望敞開大門,搖搖頭道:“沒事。”
倪呈歡腳步頓了頓,抬腳走了進去。
她打量著這幢房子,佈局很好,但裝飾卻是灰黑色,很有野性,卻透著一絲的冰冷的陰森,好似外面的光怎麼也無法把裡面照亮般,跟外面小院的破敗一般。
按理來說,那位女企業家,不可能喜歡這樣的裝飾。
她突然擰起了眉頭。
裴望望了一眼她的單薄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悄聲關了上門,將門邊新裝上的鎖頭扣上了。
落鎖的聲音落入了倪呈歡的耳朵裡,她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那塊黑色看著非常冰冷的鎖,臉上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美腿交疊,神情很淡,偏頭望著他,“怎麼?談事情需要鎖門麼?”
她還真是羊入虎口。
裴望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塊手銬,笑容看似純良,看著倪呈歡眼裡卻非常的囂張,她輕笑一聲,“你還真偽裝得很好。”
語氣透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一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裴望將手銬放在手上把玩了一圈,走到了她面前,臉上的笑依舊純良無害,甚至有那麼一絲的無辜。
“可是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你一直跟你那個前男友糾纏不清。”
“我好嫉妒......”他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眼神無辜的望著她,“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呢?”
倪呈歡透過他無辜的眼神裡,看到了一股嗜血的味道。
“我是沒辦法了,才會在你家裝攝像頭,才會一直給你服藥,我想讓你忘掉所有,關於他的記憶......”他的語氣透著一絲的興奮變態。
“當然,我會幫你重塑記憶的,只關於你和我的記憶。”
果然,她真是蠢透了,被他這一臉的純良給欺騙了,才一直沒懷疑到他的頭上來。
看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頭一次栽在了男人手上。
是報應來了。
她的報應來了。
倪呈歡生氣的抓著他的頭髮,而他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甚至笑起來。
她冷笑一聲,“好玩嗎?小白臉?”
裴望眉頭擰了一下,隨即回覆平靜。
“你知道他們怎麼說你的嗎?你就是一個小白臉啊。”
“他們說的沒錯,你,只是我的一個玩具。”
“我不喜歡了,就可以丟掉,像一個廢物一樣,毫不憐惜的丟掉。”
遇強則強,大不了一死,她從不委屈自己求饒。
“倪呈歡!”他低吼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滿意的看著他憤怒又隱忍的眉角,輕嘲一聲,完全沒有陷入危險的就自覺,背靠著沙發椅背,抬起腳,踩著他的胸口。
“怎麼?聽不得小白臉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