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念淺安,也尊重念淺安。
否則早就指派暗衛暗中盯梢念淺安了,何必等到今天親自出馬?
念淺安讀得懂他的未盡之意,深覺親夫雖然奶兇奶兇的,但三觀實在耿介正直!
她即感動又窩心,摸著微痛的良心往楚延卿懷裡靠了靠,接著道:“孔司員給了我一個錦囊,說是緊要關頭能助我一臂之力。一個錦囊換來三箱鼻菸壺,我是沒看出來能頂什麼用。”
“怎麼了?覺得冷?”楚延卿邊將念淺安抱緊一些,邊沉吟道:“他主動給你的?是他約你出來的?”
念淺安搖頭,“我約的他。我請他幫我留意魏相的動靜,他答應留手下居中傳遞訊息。臨走時我送了他一包近水搗鼓的藥粉,他就送了我那個錦囊。”
藥粉什麼的,聽起來就很歪門邪道的樣子。
楚延卿皺眉失笑,無力管教不按常理出牌的媳婦兒,無奈嗯一聲,“孔司員眼見要離京辦差,總不會無緣無故送你三箱鼻菸壺。”
念淺安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一時想不通鼻菸壺的背後關竅。
她摸出鑰匙,叮叮噹噹開啟堆在車廂內的一口樟木箱,隨手撈出一隻鼻菸壺準備細看,結果拔開瓶蓋就被嗆得狂打噴嚏。
楚延卿忍俊不禁,忙將鼻菸壺丟回木箱蓋上,捏著念淺安的鼻子又好笑又好氣,“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舊物了,你也不嫌髒?回頭都交給陳寶,由著他一個個細查就是了。”
念淺安皺著臉點頭,立即將鑰匙甩給楚延卿:這種細緻活兒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幹好了!
她樂得人盡其用,楚延卿袖起鑰匙,錯眼見念淺安嗆得眼眶微紅,無端端有種別樣嫵媚,再開口不由心猿意馬,“我不追究你,你就沒點表示?”
念淺安趕緊表示感激,仰頭怒親楚延卿的臉。
楚延卿偏頭笑,笑得很不滿,“只是親臉?”
噫!
一臉明示的親夫好假正經哦!
念淺安忍笑去捧楚延卿的臉,湊上去本想來個浪漫香吻,結果鼻菸壺的後勁略遲緩,抑制不住的噴嚏頓時噴了楚延卿一臉。
瞬間黑臉的楚延卿:“……”
好髒。
真的好想揍媳婦兒。
他決定當個壞男人,再次身隨心動,埋頭拿臉怒蹭念淺安的肩窩,抬手照著念淺安的屁股拍了一下,“念淺安,你真是……你不過是仗著我拿你沒辦法!”
這話好有王霸氣,後面是不是應該跟一句“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念淺安差點笑場,捂著屁股趕緊躲,“打屁股好羞恥哦。”
“這可真稀奇,你還知道羞恥?”楚延卿眉梢高挑,按著念淺安直嘆氣,“磨人的小東西。”
噗!
念淺安繃不住笑場了,一路笑回永嘉候府,瞧見於老夫人瞬間笑不下去。
楚延卿堵她堵得快狠準,肯定是於老夫人出賣她告的密!
這什麼鐵石心腸的祖母!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