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看了一眼董梅,點點頭,默默地拿出了見義勇為的證書。
“爸爸,聽說你還殺死了一條好大好大的蛇!”
文竹不想述說這樁與死神擦肩而過的血腥往事。
“是的,你爸跟我,杜阿姨三人聯手殺死了一條巨蟒。如果不是你爸,你將是沒媽的孩子。”
文竹不知董梅是何意,只是附會了一句:“你媽的神勇只能用天兵下凡來形容,刺瞎巨蟒兩眼,讓它無眼可見,無路可逃。”
“爸、媽,你們都是英雄,我就是英雄之後,以後寫作文我不怕沒有素材。對了,杜阿姨怎麼在哪裡呢?為什麼不請她到我們家作客呢?我可想念她了。”
“她忙,來不了。陪姥姥去。”杜鵑誆道。
文竹不語,身子裡還溢位杜鵑的氣息,藉故汗臭打浴。
入夜,兩人同床而眠,文竹從背後擁著董梅。她不拒絕,也不回應,只是幽幽地道:“你回來了,她們母子倆呢?”
文竹敷衍道:“有陸雲跟霍文幫襯著呢?”
“別打馬虎眼。”
“她會找到更好的。”
“她說過:你是她最中意的那個人。”
這個話題如何解都是死結,像那*,一碰就把文竹炸得面目全非,無法言語。
不解,又過不了董梅的坎。文竹像是董梅的心愛私物,有一天醒來,卻發現給別的女人用過,用的次數還不少。雖然深愛著,不免嫌棄。
一夜,文竹興致盎然,要與董梅親熱,她卻笑著推卻道:“老公,待你恢復如初,如猛虎下山可好?”
想到董梅如此體貼,文竹無奈作罷,千軍萬馬也只能收入腹中,漸漸平息。
待猛虎可下山時,董梅又提出再洗洗。
“剛洗過啊!”文竹提醒道。
“再洗洗嘛。”
董梅的聲音不容置疑。
自從與杜鵑的苟且東窗事發後,董梅不罵不鬧不打,文竹感激不盡,不免低了三分,百般遷就。
再洗洗就再洗洗,第一次文竹如此安慰自己:洗洗更健康。
親熱時,一堆肉放在另一堆肉上,沒了親撫和激情,也就沒了情趣。直如林大師所言:活塞與氣缸的機械玩意。
每次都如此,文竹萬分沮喪。日子過得就像燒菜時忘了放鹽,淡的不能再淡的味道。燒菜忘了放鹽還能補救,而日子卻無法改變。
文竹不免惦記海棠苑的快活日子,感覺回來好像是個錯誤,而董梅以前的萬般好卻了無印記。
兩人行房,純粹是生理需要。一夜,文竹行至一半,董梅不知想到什麼,急促叫道:“去洗洗!去洗洗!”
文竹受了驚嚇,像洩了氣的所氣球立馬癟了下去,滾落床邊,勃然大怒道:“董梅,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