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英雄稍安勿躁,閣下也請慎言。我墨家雖算不上什麼名門大戶,但在江湖上也有幾分清譽。閣下此言若屬實,那便拿出證據。如若是空口白話,那我墨家即使家破人亡,也要與你們覆族鬥個死去活來!”墨飛火沉聲道。
忽而,一個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聲音傳來道:“我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綠珠兒站了起來接著道:“我知道一人,這些年你們墨家幹過的勾當他都一清二楚。”
墨飛火面沉如水道:“上一次,我當你是童言無忌。但這次,你要是再在此地胡言亂語,休教墨某不顧及墨鹿兩家的交情!”
綠珠兒嘻嘻一笑道:“現在發生的事,還有你說的話,想來都被他看到了。不出半個時辰,他就會過來,撕下你們的臉皮!”
“胡言亂語!”墨飛火一怒,大手就要拍向綠珠兒。
電光火石間,女子身後的那黃衣人與吳顏武幾乎是同時朝墨飛火出手。但吳顏武還是慢了一絲,黃衣人搶先一步將墨飛火的手腕給死死抓在了半空之中。
女子嘲笑道:“江湖都傳墨家的威名,但此刻竟要對一個小丫頭動手,未免讓人笑掉大牙。”
墨酒軍沉聲道:“飛火,你也太失態了。我們就在此處等半個時辰又何妨,我墨家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他人栽贓陷害!”
“是。”墨飛火想收回手,但那黃衣人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墨飛火掙扎了片刻,但這黃衣人實力遠高與他,他也只好作罷。
那女子突然又開口道:“如此乾等著還不如再來掰扯一下另外一件事。”
墨酒軍淡淡道:“不知閣下還有何事要賜教?”
女子將頭轉向吳顏武道:“想來吳院首來墨家是想調查書院學生頻遭毒手一事吧?”
吳顏武此次來到墨家,也是靠的覆族指引,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回答道:“正是。”
女子頷首道:“刺殺書院學生的刺客,乃當年叛逃出背刀門的一批門眾。而墨家恰好接納過他們,難道鹿嶽書院之事與墨家當真沒關係?”
墨酒軍搖頭道:“此事我已於吳院首交談過,當年我是接濟過那批背刀門眾不假,但他們畢竟是背刀門的人,老朽不敢收留,就給了他們一些盤纏,送他們走了。”
突然,人群中有一男子滿面怒容,暴起一躍手持匕首直朝女子撲殺而來。這人應當是墨家的死忠,見墨家頻頻被這覆族女子侮辱,一時氣氛之下才動手偷襲。
那女子卻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就在刀尖離女子只有半寸之時。一道青色流光從黑暗從飛出,瞬間就將那男子釘死在了地上。隨後,一名青衣面具男子從空中跳了出來,站在了女子身後。
眾人中有幾個見識頗深的人心中暗歎:“莫非這青衣男子與那黃衣男子是覆族五行舵主手下的五大護法!而這女子是何身份,竟能有五大護法貼身守護?”不過鹿嶽書院一行人除了吳顏武都清楚這女子的身份,正是與董平有一番糾葛的段雲樓。
段雲樓惋惜道:“這人應也是個赤膽忠心的漢子,但錯就錯在他認賊作父,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突然,段雲樓目光一冷道:“殺了他。”
黃衣男子聞言,突然對墨飛火發難,剎那間,黃衣男子就攥著墨飛火的手插進了墨飛火的心窩裡。登時,墨飛火目光一暗,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你!”墨酒軍大驚失色,瞬間癱坐在地。
此時,群雄怒起,提起真氣就要衝上前去,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黃衣男子繼續走向墨酒軍時,二三十名持刀男子陡然就擋在了他的身前。
段雲樓笑道:“啊呦!奴家又沒想真的殺你,你這馬腳便自己漏出來了。”
吳顏武喝道:“背刀門!”
群雄登時楞在了原地,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此時眾人心中對墨家的敬仰,已然消散了大半。
“如此看來墨家豢養背刀門人,行刺殺之事已經屬實。那,墨家又是否真是遼人的走狗?”眾人不禁心中嘀咕道。
突然,一道漆黑鞭影從一個角落飛射而出。其力道雄渾,宛如天人!飛鞭來至那些擋在墨酒軍的背刀門人身前,一一將其擊倒在地。那些背刀門人雖修為都不弱,但在這鞭下卻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從角落裡傳了過來:“我本來是要清理門戶的,但我答應過女兒不殺你們,今日我只毀你們氣宮,小懲大誡。”
眾人聞言齊齊回頭,只見角落裡,一個小丫頭正纏著刀皇徐間客玩鬧。此夜墨府當真是風雲匯聚,你方唱罷我登臺,還不知道待會兒要生多少事端。
吳顏武道:“我鹿嶽書院為背刀門眾一事而來,如今雖真相大白,但其中還有頗多疑點。吳某要帶墨酒軍,回燕臨問個明白。”
那女子笑道:“書院帶他走,自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在此之前,奴家還有幾句話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