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上面低頭,是為了要瞧瞧下面低不下的頭。這頭低不下,也是困擾的很。”
“要死的你,真是兩句話,一句談天一句說地,等到第三句話,便總離不了下三路。”
正當二人談笑時,阿井卻驟然喝道:“我要吃肉!”他這一聲宛若驚雷,將董平的耳朵都給震的一麻。董平回頭看去,只見阿井已一屁股坐在甲板上,賴著不走了。
董平登時就犯起了難,現在這情景來口糠咽菜吃上都難,哪兒還能給他弄肉吃去。董平正欲忽悠阿井一番時,冷飄飄卻解了他的難。
“省著些吃,吃完了可就沒有了。”
說罷,冷飄飄便解下腰間繫著的荷包給阿井扔了過去。那荷包裡,裝了幾塊肉脯。“還好出來時準備了些吃食,要是現在讓阿井鬧起來,那還得了。”
董平微笑道:“要不說近日來我這麼健忘呢,合著是你全替我記住了。今夜也犒勞犒勞你,讓你好好瞧瞧我這低不下去的腦袋。”
冷飄飄聽罷一掐董平腰眼,董平呲牙咧嘴。
且說此次出兵攻打水匪,除了燕飛煌投降外,其他幾家皆是抵擋的頑強,畢竟這幾家水匪都有著各自的底蘊,當的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輕易取下的。
一堵火牆於羊淵島外熊熊燃燒著,島外將士望而卻步。
熊熊火影映照在起伏不定的水面上,其姿態搖曳的更加扭曲詭異。石莽站在船頭,看著三三兩兩的負傷士兵靠在一起,撫摸著破碎的甲冑。火光通明之下的張張面龐,皆無懼意,有的只是小憩時的平靜。
石莽定了定心神,暗道:“龍正風此舉雖有破釜沉舟之勇,但同時也斷去了自己的後路,待火勢熄焉,那便是龍家覆滅之時。但龍正風可不是這般有勇無謀之人啊,龍正風,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島外火燒的雖熱鬧,但卻沒能打擾一人的酣睡。
“啪,啪。”
隨著兩下敲門聲,合衣躺於床上的燕四浪睜開了雙眼,翻身坐起道:“誰?”
“燕姑娘,是我,龍正風。不知可否方便請在下進屋一敘?”
燕四浪笑道:“這是龍當家的府邸,你要進哪裡,無需過問四浪。”燕四浪話音剛落,龍正風便推門走了進來。
龍正風一進屋便笑道:“現在我總算是曉得,燕兄為何要將四浪姑娘你送到我這裡了。”
燕四浪站起來道:“還望龍當家的明示。”
龍正風眉頭一皺,做出了一番有苦難言的模樣。
“四浪姑娘,不瞞你說,千島府的駐軍就快打進我龍家了。這島外燒起來的熊熊大火想必你也瞧見了,而當這大火一滅,便是我龍家被滅之時啊。所以我龍某人肯請四浪姑娘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燕四浪笑道:“龍當家的,瞧你說的。連你龍當家都地當不了的敵人,我區區一個小女子又能做的了什麼?”
“四浪姑娘這是不想幫我龍某人啊,說的也是,龍某人對四浪姑娘多有得罪,你不願意幫我那也是情理之中。要不我換一種說法,咱倆做筆交易。當這火勢退去後,四浪姑娘用造霧的奇門之術幫我阻擋敵軍些時辰,那龍某人便還四浪姑娘你一個自在之身。”龍正風話音未落,燕四浪便笑道:“成交。”
因為濛濛細雨的緣故,今日的天色倒是比往常黑的更早了些。而章澤蘭則是又等了一個時辰,待天色完全黑下來以後,他才發兵出擊。章澤蘭的進攻計劃是將手下現存的精銳分成三隊,各從島北,島西,島南三個方向發動進攻。而他與剩餘計程車兵便乘大船,繞島而行。一來是方便支援,二來是能讓大股部隊及時登島。
船隻緩緩而行,三路船隊也有條不紊的發動了進攻。想比於白日,水匪的猛烈反撲變成了堅實的防守。章澤蘭在甲板上巡視著三方的戰事,心中也意識到,蕭家水匪怕是對己方的進攻早有準備,想要在短時間拿下此島,等同於異想天開。
但當這兩艘大船行至島南時,情況卻有突變,一個身中兩箭的中年水匪被押上了船。章澤蘭見狀對那將水匪押上船的兩個士兵沉聲說道:“不是說了麼,這次不收俘虜,有人來降,只管殺了便是。”
一士兵回道:“稟章將軍,這狗賊說是有重要情況上報給將軍,我們二人才將他押上來的。”
“哦?”章澤蘭轉過身子,正對這
水匪說道:“你若只是為了苟且偷生,胡編亂造的話,那本將可不介意花些工夫將你千刀萬剮。”
那水匪聞言笑道:“在下自然是有要緊的情況回報才故意被將軍手下這群酒囊飯袋故意捉來的,要不然僅憑他們,怎能動的了大爺半根寒毛。”說罷,這水匪身軀一震,嵌入他皮肉的那兩根箭矢便被其陡然逼出。箭矢之上仍有勁力,且瞧這兩箭一出,便朝著章澤蘭面門颯颯而去。
章澤蘭神色自若,他手臂輕輕一揮,這兩箭便被其撥到一邊。站於這水匪身後的兩個士兵見狀,登時就舉起手中鋼刀,欲往水匪脖頸揮斬而去。
“慢著。”章澤蘭一聲輕喝,令這兩士兵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隨後,章澤蘭又笑道:“說吧,你為何要來見本將?”
那水匪嗤笑道:“老子是一輩子都不想跟你們這些狗官兵打交道,老子這次來是我家當家吩咐的。”
“蕭孟支讓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