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聞言笑道:“這是自然,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老岳丈。”說到這裡,董平不禁想到,要是將冷飄飄母親為何而死如實告訴冷飄飄,她的這輩子怕是都要毀了。
忽的,冷飄飄輕聲道:“也不曉得如今池兒怎樣了,雖曉得她與樸家璞成了婚,算有了個歸宿。但那樸家璞也是個心術不正之人,還不曉得他會怎的對待清池。說到底,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太過自私了些。只為了自己,便將她給扔了。”
董平聞言微笑道:“若是你放心不下,那明日去了成都,我託個人去金陵打探打探。”
冷飄飄喜道:“那是極好的,若池兒受了委屈,那我便將她給帶回來。”
“帶回來將她安置到哪兒去?”董平心中不禁搖頭。
冷飄飄這一喜,手上的針線也是紛飛的更加歡快起來。還沒小半個時辰,這鞋墊便做好了。冷飄飄扯了線,將繡花針掖到了被褥底下後,又把那新鞋墊貼在了董平臉上道:“軟不軟?”
董平笑道:“軟,跟你的奶……”
“啪!”還沒等董平說完,冷飄飄便一鞋墊抽在了他的身上。
冷飄飄寒聲道:“真是該把你這張嘴給抽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董平沒皮沒臉的嘿嘿一笑道:“我倒是想讓我這狗嘴裡吐出象牙來,那就不必為銀子發愁了。”
冷飄飄還正想說些什麼,董平便將她摟在了懷裡,輕聲細語的溫柔道:“不早了,早些睡吧。”
冷飄飄伸手掐斷了那草杆兒,讓幾隻被困的可憐蟲兒自在的飛了出去後,依偎在了董平的懷裡。
“對了,上次我問你給孩子起個名字,你想起來叫什麼了麼?”
“啊,想起來了。”
“叫什麼?”
“狗蛋兒。”
“你又捉弄我!”
“賴名字好養活。”董平笑了笑後,環抱著冷飄飄的雙臂,又更緊了些。
驀然無聲,倒是更暖。
“你這次來了,瞧見了,我的頭髮也白了,眼角也添了皺紋,與你這風華正茂的才俊相比,我倒是更像個老婆子。想一想,過不了幾日,我便真會成個要依靠著柺杖走路的老阿婆了。那次服下去的毒藥,本就是無解,這強行奪過來的命,又怎會長久。這般,你當真還要娶我?”
竇懷生躺在嶙峋的瓦片房上,拿著一封信,細細讀著。
“懷生,你再看什麼?”蜂蜜橘子歡快的走了過來,坐在了竇懷生身邊。
竇懷生坐起來,微笑道:“橘子姐姐,我在看信呢。”
“信?”蜂蜜橘子抱著雙膝說道:“我倒只是聽說過,但我卻不喜歡,有什麼話當面說了多好,為何要靠一張紙傳來傳去。”
竇懷生微笑道:“雖是一張紙,但裝的也是心意。有時,相隔千里,有些話當面是說不出來的。”
蜂蜜橘子聞言笑道:“那我曉得了,若是以後你見不到我的時候,只要看到蝴蝶便是看到我的信了。不管是白的,花的,那上面寫的都是我的開心。”
竇懷生微笑道:“橘子姐姐是記掛著我的人。”說罷,竇懷生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
“最後一封了,也不曉得裡面寫的什麼。”竇懷生想了想,便將那信交給了蜂蜜橘子道:“橘子姐姐,你幫我看看裡面寫了什麼。”
蜂蜜橘子聽罷噘了噘嘴道:“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不認識多少字,還讓我看。”
竇懷生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當他想要將那信收回去時,蜂蜜橘子卻將那信又奪了過去。她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信封拆開後,取出了那裡面的信。但這信,卻用的是紅紙。
蜂蜜橘子將這張紅紙展開,原來是一張剪紙。
蜂蜜橘子見狀笑道:“這個我認識,好多人家窗前都貼著呢,這是個喜字。”
竇懷生一瞧,不曉得怎的,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驟然便放下了。
“啊,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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