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這年輕士兵趕忙將那竹管取出來,遞給面前的這位朱掌櫃說道:“這是石將軍讓小的交給掌櫃您的。”
朱掌櫃收起那竹管後大笑道:“辛苦小兄弟了,阿三,你將這位兄弟帶去酒樓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來嘍!”旋即,一個裹著白圍裙的麻臉男子便走過來將這年輕士兵給領出了米店。
當這二人走後,朱掌櫃不由得沉下臉,心中暗道:“這石莽怎的將送信這差事交給了這種人。”想罷,朱掌櫃便轉身進了米鋪後院。
只瞧得這米鋪後院中蓋著一處閣樓,與此同時那閣樓中的一間屋子裡,正有一身著大氅的男子喝著悶酒。
忽的,這男子抬起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笑道:“那李閔濟的劍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老爺有令,我倒是真想與他好好過兩招。”他話音剛落,便有人輕輕敲起了房門。
男子一聽,便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張油彩面具戴在了臉上。隨後,他便淡淡道:“進來吧。”
朱掌櫃推門走進了屋子,他笑道:“打擾了聶大人的雅興,小人該死。”
男子笑道::那你還不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朱掌櫃聞言,忙將那竹管取出來,走上前,將其放在桌上道:“聶大人,這是石將軍的來信。”
“石莽?那丫頭主動來信,倒是稀罕事。”說罷,男子便將竹管中的信取了出來,看著那信上所書,男子不由得心中一沉道:“閆勿得死了。”
“什麼,閆勿得死了!”朱掌櫃聞言也不由得驚呼一聲。
男子將手中的信撕成粉碎道:“還未確定訊息是否屬實,你如此大呼小叫做什麼?”
朱掌櫃自知失態,便趕忙開口道:“在下慌張了,望聶大人恕罪。”
男子嘆息一聲道:“看來我得去閆家走一遭了。”
朱掌櫃聞言笑道:“聶大人,你說是不是那閆勿得因為貪生怕死,想要脫離老爺的掌控,所以故意安排了假死這麼一檔子事兒?”
男子聽罷擺手道:“閆勿得身旁有我安排的一個高手,那閆勿得一身修為被封,我諒他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但他那一對兒女倒是不得不防。”
朱掌櫃聞言笑道:“的確如此,那可是一對兒豺狼。但打聽訊息這種事,在下想就不必聶大人您親自出手了吧。在下隨意派幾個人去,便能辦妥了。”
男子搖頭道:“閆勿得不同與他人,他畢竟是老爺在千島府中培養的一顆重要棋子。於情於理,我都得去親自看看,要不然別人會在心裡腹誹老爺的。”
朱掌櫃聞言抱拳道:“那聶大人來去小心。”
“小費孤身一人便能去臨安皇宮搗亂,一個小小的千島府,難不成我聶刀就怕了?”
朱掌櫃笑道:“想來費大人這次要是回來,老爺定會發火了。”
“我看倒未必。”
聶刀站起身道:“將這酒放到鍋裡溫著,等我回來繼續喝,你這裡的酒太次,入不了口。”
“在下明白。”
與此同時,羊淵島上。
龍正風正坐在碩大的木椅上逗弄著臂膀的雄鷹,在他身前站著兩個黑衣男子。忽的,龍正風開口道:“泅覃還沒回來?”
一黑衣男子回道:“啟稟當家的,泅覃自那夜敵軍夜襲後,至今未歸。”
龍正風聞言笑道:“泅覃是個得力的手下,他這不回來,倒還真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另一人道:“當家的,泅大哥是不是已經……”話說半截,欲言又止。
龍正風擺手道:“泅覃沒那麼容易死。”
“當家的,敵軍這兩日一共發動了三次襲擊,難不成我們就一直這麼捱打下去?”
龍正風笑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們捱打了?如今雖然敵我實力懸殊,但只要我們還在島上,那他們就奈何不得咱們。咱們羊淵島上樹高林密,是天然的屏障,只要他們敢上島,那咱們就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而且我們軍需充足,既然能耗,為什麼不跟他們耗下去?你們放心,過不了幾日,他們便會受不了而撤兵的。”
“那當家的,官府這次既然擺出了這麼大架勢,難不成就是過來擺擺威風?我倒覺得,他們這次真有要總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