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定應冷笑道:“怎得都是些雜魚貨色!”說罷,史定應提著人種袋悠哉悠哉的坐到一桌前,他傾斜桌子,那上面的杯盞嘩啦一聲全掉到了地上。
“掌櫃的,再給佛爺我來幾個精緻小菜,填填肚縫。”
那 掌櫃聽罷,心中連連哀嘆,道自己是做了什麼孽。
見這掌櫃待著不動,史定應輕拍桌面,一股暗勁便湧至那掌櫃腳下,瞬間將其給掀翻在地。那掌櫃的緩過神來,趕忙立起來,將倒在地上的小二給拖到了後廚。
史定應嘿嘿笑道:“現在還有誰,想從佛爺我身上討公道?”
在場眾人皆騎虎難下,都後悔剛才充這個英雄。動手打不過,不動手丟人。
剛才那絡腮鬍子又嘻嘻笑道:“現世報,現世報,你們都是哪個雞窩裡蹦出來的英雄豪傑?”
“我呸!你這東西,除了會風言風語,還會做些什麼?”
眾人紛紛將矛頭指向那絡腮鬍,絡腮鬍嘿嘿一笑道:“最起碼本人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這時,絡腮鬍一桌的那儒雅中年人看向青年道:“少爺,此次我等出山,應行俠仗義,樹美名。”
青年搖頭道:“莫管閒事。”
史定應哼了一聲道:“若是還沒人能向佛爺討出這酒錢,那佛爺我可要破戒了。你們這群雜魚下了地獄,記得向閻王爺告我覆族史定應的狀!”
史定應一說出覆族二字,眾人皆道今日該死。
那青年公子卻目光一亮,他對三人使了個眼色後當即立起來道:“不就是幾兩酒錢,在下替大師付了。”
史定應看向那青年公子,淡淡道:“你若是以為憑藉這幾兩銀子就能活命,那你可就太小瞧佛爺我了。”
史定應話音剛落,坐在他左邊的兩人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史定應收回手掌,嘿嘿笑道:“誰能接本佛爺一掌?”
那青年公子眼神一凝,絡腮鬍子便身影閃動來至史定應身前與他拼了一掌。
史定應心下駭然,這絡腮鬍子的修為雖比他低了一些,但也在伯仲。
此時,那青年公子大喊道:“諸位英雄還不快走!”
餘人緩過味兒來,皆拔身欲走。
那史定應冷笑一聲,稍稍分神,竟又飛出一掌將兩人擊倒在地。
突然,那大帽道士也飄然過來擋在史定應身後,淡淡道:“諸位儘管走,有在下在,他傷不了諸位。”
與絡腮鬍子拼掌,本就耗費了史定應大半心力,此時再多加一個不知深淺的道士,史定應卻是再不敢分神。
趁此時機,一群人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酒店。
史定應朗聲道:“今日你們以多欺少,難道就以為佛爺怕了!”
說罷,史定應瞬間爆發一身真氣,將絡腮鬍子擊退後,又轉身攻向大帽道士。
大帽道士雙手畫圓,柔和真氣瞬間擋在身前。沒成想,史定應這一招又是虛晃一槍,他再轉身拿向那青年公子。
他剛至,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就輕動摺扇,一扇便將史定應的手死死壓在了桌上。
史定應心下駭然,這中年男子的修為可比他高上不止一層。
那青年公子見史定應被擒後,卻是冷冷道:“不得無禮。”
儒雅中年恭敬道:“是,少爺。”
說罷,他便抬起了扇子,放開了史定應。
史定應連連倒退,一把拿起人種袋後道:“哼,你小子想打什麼鬼主意?”
那青年公子站起身抱拳微笑道:“在下並無得罪大師之意,而是在下對覆族仰慕已久,遂起了結交之心。”
史定應嘿嘿冷笑了幾聲道:“你可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將那些雜魚趕出去,怕就是不想讓他人知道你想跟佛爺我拉家常吧。你這破爛貨色,有何資格與佛爺我結交!”
那絡腮鬍子聽聞此言,哼了一聲道:“我家少爺想與你結交,是給你面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青年公子微笑道:“那不知我關州趙一惘,有沒有資格與大師結交呢?”
趙一惘?史定應尋思了尋思後,語氣緩和道:“原來是趙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