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史定應跟四個穿著打扮各異的男子一同走出酒店,躲在遠處的林三川開口道:“那幾人,也是你們覆族的?”
公孫軒搖頭道:“面生的很,應該不是。”
林三川拍拍腦門道:“現在該咋辦?”
公孫軒沉吟片刻道:“你先留在這裡,等馮公子他們,我繼續跟著史定應。”
林三川當即惱了:“你他娘放屁吶!”
公孫軒也不與林三川多糾纏,他陡然轟出一拳,直擊林三川胸口。林三川趕忙一擋,公孫軒這一拳離林三川胸口三寸遠時便猛然停下了。但澎湃的拳風氣浪,仍將林三川擊退了三四步。
“你抽風啊!”
公孫軒淡淡道:“你連我的一拳都接不住,更不要說史定應的了。我先跟著,一路上會留下記號。”說罷,公孫軒就向前走去。
林三川雖不滿的嘟囔了兩句,但也沒有跟上。
從靠山鎮去飛將城的路上的行人是愈發的多了起來,飛將城乃楊府所在,城雖不大,倒也繁華。進了城,再從城西出去行二十里便是楊家槍坪了。
兩天米水不進,董平跟蝶兒都餓的厲害。董平還好,但蝶兒已經餓的幾度暈厥。董平將蝶兒攔在懷裡,也顧不得許多,抽出驚雪就開始猛扎這人種袋。但令董平頗為詫異的是,鋒利如驚雪,竟不能損這人種袋分毫。
董平不知,他的驚雪刀與這人種袋的材料可以說是同宗同源。當年天外飛石隕落於崑崙,么聲雨融千山雪練驚雪刀。刀雖成,但崑崙山中還殘存有不少飛石碎末。
崑崙山中的雪蠶絲本就是縫製護體內甲的極品材料,而有些吞食了飛石碎末的雪蠶產下的絲線更是堅韌無比。這人種袋,便是用此等雪蠶絲所制。
董平雖沒弄開這人種袋,但卻結結實實捅了史定應幾下。
“你他孃的要做什麼!”史定應突然一吼,將青年公子幾人著實給嚇了一跳。
史定應本也不想大喊,只因這人種袋奇特,若果不鼓足真氣去喊,裡外之人皆聽不到對方講話。但董平不知道其中的關節,他聽見史定應說話,只是隨意回了句,“要死人了。”
史定應嘀咕著罵了兩句,便不再理會。
這時,那儒雅中年開口道:“史長老的袋子裡,莫非裝的是人?”
史定應嗤笑一聲道:“這可是佛爺的一對兒取勝寶貝。”
儒雅中年道:“不管是人還是寶貝,只要是活物,就免不得餓急,內急,困急這三急之說。剛才在下見這袋子一陣動彈,想來史長老的寶貝不是內急了就是餓急了。”
史定應一聽中年男人如此一說,當即對袋子裡喊道:“你們兩個小雜種,要是敢在佛爺的寶貝袋子裡屙屎屙尿,休怪佛爺破了規矩活颳了你們。”
看著史定應的粗鄙言行,儒雅中年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鄙夷。如果不是那青年公子有心要與覆族結交,這儒雅中年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更不要說與之攀談了。
那絡腮鬍子嘿嘿笑道:“大光頭,冒傻氣。你想知道袋子裡的人怎麼了,開啟袋子不就行了!”
青年公子眉頭微皺道:“不得對大師口出不遜...”
史定應心中暗道:“要是現在讓你們看到了我這寶貝,那到時不就不靈光了。”他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你們且在此處等佛爺片刻,佛爺去去就來。”
史定應說罷,轉身就躍出了二三十丈遠。他在一處沒人的地方停下後,才開啟了人種袋。儒雅中年一行人,只見史定應對著袋子裡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話後,便又綁上袋子跑了過來。
“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想吃東西,我呸!屙在我這寶袋裡了怎得辦!”史定應滿臉橫肉擰在了一起,乍一看上去,扭曲的嚇人。
儒雅中年皺眉道:“不知這袋子裡的人與史長老有何仇怨?”
史定應雖不想理這中年男子,但奈何其修為比自己要高上不少,只好瞥了他一眼後淡淡道:“無仇無怨。”
儒雅中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緩緩道:“既然無仇無怨,史長老倒不如將袋子裡的人放出來,倒也少了許多麻煩。”
“嘿,灑家我都還沒嫌麻煩,哪裡輪的著你多管閒事。若你們要是看不慣,就地滾了便是!”
絡腮鬍子冷笑一聲道:“我們是有模有樣的人自然是滾不了的,哪兒像大師天生一副蹴鞠模樣,滾起來倒也能算是得天獨厚的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