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兒看一眼不再似以前那般忠厚的林三川,心中腹誹道:“真是什麼樣的主子,調教什麼樣的奴才。”
蕭山鳴道:“綠珠兒你包裡要是還有治外傷的藥,就先給田大俠敷上些。”
綠珠兒極不情願的嘟囔了一句後,便從小布包裡掏出個小瓷瓶丟給了林三川。林三川又小聲罵了綠珠兒兩句,才走到田徑野身旁替他療傷。
田徑野又是一頓千恩萬謝後,才緩緩開口道:“諸位大俠乃田某的救命恩人,在下自不敢隱瞞。前些日子墨家被屠,我八卦門也遭了難,後來我派得知去墨家的一行人中,只有書院還有人活著,便連同其他門派一同去燕臨討說法。”
聽到這裡,蕭山鳴插嘴道:“既然墨家滿門被屠,那你們又怎麼知道只有書院一行人活了下來。”
田徑野道:“是報信的人說的。”
蕭山鳴與馮玉書對視一眼,便曉得他們被人放出墨家看來還真不是因徐間客的三言兩語,而是有人意在書院。
田徑野接著道:“後來消失江湖多年的么老前輩重現江湖,我們才曉得墨家的真面目。”田徑野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
蕭山鳴問道:“你們八卦門本在韓州,怎又到了這裡?”
田徑野回道:“從燕臨出來後,在半路上我們又接到了書院的訊息,說要我們所有在墨家受了難的門派同聚於滄州的楊家槍坪。等人到齊了,就上劍墟要個說法。”
馮玉書緊接著問道:“你們是何時接到訊息的?”
“兩日前。掌門帶著大批弟子先回了韓州,命我帶幾個弟子來滄州與其他派的俠士碰頭噗,可....可我辜負了門主的重望啊!”說道這裡,田徑野仰天悲嚎,可著實把他一旁的林三川給下了一跳。
蕭山鳴心道如此,兩日前他們已經出了燕臨,對於去滄州楊家槍坪的訊息他們自然不曉得。
這時,公孫軒淡淡道:“那你們怎麼跟這群三千舵的人結下了樑子。”
田徑野有幾分委屈更是憤怒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八卦門向來跟覆族的人沒有來往,更別說得罪了。”
蕭山鳴將手中提著的那小首領扔在地上道:“這就要問他了。”
那小首領儀表堂堂,但此刻卻是害怕至極。
“各位爺們兒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只要能饒小人一命便可。”
田徑野怒聲喝道:“你滅了我八卦門,孟家,銅錘派...幾十條人命,怎能饒你!”
那人沖田徑野吐了口唾沫道:“本人是在求你這個廢物嗎,我求得是這幾位大爺。”他說罷又對著蕭山鳴等人諂媚的笑了笑。
蕭山鳴道:“你說出來我們自當不會殺你,至於你跟田大俠的恩怨,我們自當不會插手。”
那人笑了笑道:“鄙人姓邱,三千舵一香主耳。此次來滄燕地界,是上面下了命令,至於對他們動手也算是他們倒黴,上面說了,來這裡就是來殺人的,只要是江湖人士,不管是誰,一縷,嘿嘿。”
說到此處,這邱香主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邱香主笑道:“邱某人既然已經說了,諸位大俠應該將小人放了。”
公孫軒眉頭一皺,飛起一腳,就將這邱香主給踢出了七八丈遠,他悶聲喝道:“滾!我堂堂覆族,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沒骨頭的廢物!”
一聽公孫軒自稱覆族,田徑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警惕道:“你們是一夥的?”
馮玉書微笑道:“田大俠莫要緊張,這位公孫...公孫大俠雖是覆族人士,但是友非敵。我們幾人,乃是書院的學生。”
一聽到書院二字,田徑野陡然泣道:“諸位真是書院高足?”
“如假包換,武院馮玉書。”
田徑野感嘆道:“上次我們百門上燕臨咄咄逼人,沒想到閣下竟能摒棄前嫌,兩次救在下於危難之中,真是令在下慚愧!”
馮玉書擺手道:“田大俠言重了,墨家及燕臨之事定是有心懷不軌之人從中作梗,田大俠不必過於自責。”
“諸位難不成也是要去楊家槍坪。”
馮玉書還沒答話,林三川就搶先開口道:“不去,不去,我麼是要去東州打漁。”
田徑野慚愧一笑道:“想來諸位定還有要緊事,諸位的恩情在下來日必定報答,今日就此別過。”
林三川心中已將田徑野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個鱉孫不拖累我們趕路,便是報了大恩了。”
田徑野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馮玉書與蕭山鳴自當是不能棄他於不顧。
“田大俠這是什麼話,我們也是要去滄州的,咱一路走,也互相有個照應。”
馮玉書話音剛落。林三川便走了出去道:“那我林某人就先行一步了。”
公孫軒接著道:“林老弟,且等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