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馮玉書上前抱拳道:“公孫堂主,聽閣下剛才的言語,好像是對抓走董兄的那人頗為了解。”
“閣下就是馮玉書馮公子吧。”
馮玉書回道:“正是。”
公孫軒點了點頭道:“諸位先莫要著急,董兄雖被那人抓走了,但應無性命之憂。”
他剛說罷,林三川就嗆聲道:“你說沒有就沒有,你難道是神仙,還是說你與他是同夥!”
公孫軒面對林三川的質疑解釋道:“抓走董兄的那人真名為史定應,綽號又叫三不殺和尚。他一不殺吃奶的娃娃,二不殺剛成親的新人,三不殺他裝進袋子的人。至於同夥一談,也勉強算是吧,他乃覆族三千舵的護舵長老,而我則是五行舵的。”
林三次恥笑道:“嘿!我就說你們是蛇鼠一窩。”
面對林三川的咄咄逼人,綠珠兒則為公孫軒開解道:“你個大笨牛除了會火冒三丈還會做些什麼?公孫大哥跟董毒蛇一起上了覆族的那個什麼追殺令,他怎還會為他們賣命。”
一旁的孫明香也幫腔道:“林大哥你且聽公孫堂主說完,現在可不是慌張的當口。”
公孫軒搖頭道:“綠珠兒姑娘此言差矣,就算我上了舵裡的追殺令,但該賣命時我還是會賣命的,不過我萬萬不會對董兄下手。”
綠珠兒啐了一口罵道:“不識好人心!”
蕭山鳴疑惑道:“那追殺令又是怎個回事?”
此事牽扯族中機密,公孫軒不願意多說,他嘆口氣道:“現在還是將董兄從定應手中救出來要緊。”
林三川淡淡道:“一會兒要救,一會兒又不救,你到底想怎麼樣?”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林三川處處針對,公孫軒也忍不住提高聲調喝道:“我沒說不救,但硬來肯定是不成的。咱們得想個妥帖的辦法,定應不會殺裝進袋子裡的人,定也不會讓董兄在袋子裡餓死,憋死。咱們就趁定應將董兄從袋子裡放出來時,救回董兄。”
林三川的火氣漸漸消了下來,他嘟囔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咱們又不知那賊禿去了哪兒,怎救我家公子出來。”
馮玉書目中精光一閃,他忙到:“林兄,你可看到定應往哪個方位走了?”
林三川想都沒想的說道:“西北,我記得清楚。”
馮玉書微笑道:“這便沒錯了,咱們去楊家槍坪。”
蕭山鳴不解道:“玉書老弟,你怎麼...”
“路上再解釋,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董兄定然是被那人帶去了楊家槍坪。”馮玉書滿臉喜色,率先背起綠珠兒跳下了窗戶。
蕭山鳴道:“玉書老弟向來沉穩,他既然這麼說,那就定然有他的道理。”
說罷,幾人相繼躍出了窗戶。林三川出去時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沉穩...我看未必....”在路上,馮玉書才將自己路遇王老道的一事和盤托出。公孫軒聽後也是大喜,他道:“那定然是王文卿王道長,若是他的指點,那定當是沒錯了。”
幾人又行了一會兒後公孫軒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再往前行二十里就是靠山鎮,到了那兒咱們買幾匹馬來。”
他剛說罷,就聽公孫軒憤憤的罵了一句道:“真他孃的晦氣,今天是沒看黃曆還是怎得,到哪兒都能碰見他們。”
蕭山鳴道:“嗯?怎麼回事?”
公孫軒道:“那會兒咱們碰見的那兩批人又打起來了!咱們還是繞個道,別去觸這個黴頭。”
馮玉書當即道:“都是江湖同道,既然碰見了咱們就不能不管。”說罷,馮玉書便一馬當先又提快了幾分速度。
林三川長嘆了一聲道:“我說馮大爺欸!你咋這麼愛管閒事。”
綠珠兒對後面得意的笑道:“我玉書哥哥這叫俠骨柔情。”
林三川揶揄地笑道:“我呸你個俠骨柔情,這明擺著是俠肝義膽,跟柔情能扯上勞什子關係。”
“不管是什麼,你這頭大笨牛統統沒有,連大水牛也比不上,人家還能拉犁耕地呢!”
林三川反駁道:“誰說我不行,當年我一天能犁十畝地,比真牛還厲害!”
綠珠兒嘻嘻一笑:“看,我就說你是大笨牛,你還不承認了。”
在綠珠兒與林三川扯皮的功夫,五人已經來到了前方交戰處。只見幾個時辰前遇到的田徑野一行數十人,現在只剩下了他一個還在滿身鮮血的與一群三千舵眾交戰。
公孫軒驚詫道:“是三千舵眾!”
“啥!又是爛腚眼兒的三千舵!”林三川的面色像是吃了只綠頭蒼蠅一般的噁心,他本來還不想管這檔子閒事,此刻他反倒是跑上前打起了頭陣。
這次的三千舵眾可比上一批要厲害的多,蕭山鳴也負了一點小傷才將那帶頭的小頭目給拿下。
此時,傷痕累累的田徑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我田某...三番兩次被各位俠士所救。如此大恩大德...”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三川打斷道:“哎,我說田大俠,你們這是倒了哪門子的黴,咋一晚上就被人殺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