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叔,你可別騙我!我就是指著去哪兒養豬,過年好吃兩口豬下水的。”
田柱笑問道:“阿井,你告訴叔。若是有人搶了你養豬的活你怎麼辦?”田柱說罷,他便感覺這艘船劇烈晃動起來,隨後在船隻四周,一圈水浪便被無來由的強橫之氣給炸了起來。
旋即就聽得另一人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道:“那我就把他撕了!”
田柱聞言打了個冷顫,他忙的說道:“井子,叔告訴你。在那鯨吞島上,可由不得你殺人!若是你敢殺人,那叔便不讓你去餵豬了!”
“啊,啊!叔,你可摸嚇我了。我不殺人就是。”
田柱搖頭暗道:“我這侄子哪裡都好,就是天生的癲狂。以前本讓他到軍營裡當了兵,但誰能想到,在一次與水匪交戰時,竟然殺紅了眼,將自己的兄弟都打死不少。只願他這次去了,別鬧出什麼麻煩來才好。”
田柱正悶頭想著,突然聽到他那侄子阿井開口道:“叔,你看遠處那一串兒影子是啥?”
田柱循聲看去,登時他的雙眼便亮了起來:“那是水匪啊!看他們這方向是要去龍吟島,井子,你往回劃!咱們得去給龍吟島上的兄弟去報個信,莫要讓他們受了偷襲!”
“我不去,我還著急去養豬呢!”
田柱聞言急了:“井子,聽叔的話!你要是回去,那叔便給你買倆豬蹄膀!”
一聽到豬蹄兒,那阿井便什麼話都沒說,霎時間便揮起了兩條手臂。陡然間,這船頭就是一轉,隨後便又朝龍吟島極速行去。
與此同時,思君島上。
幾個守夜的水匪正在靠近水邊的一塊大石板上圍坐著,玩著骰子。這幾個水匪中有三個穿的衣服上都繡著一個小小的燕字。而另外兩個的衣服上,則繡著的是個蕭字。
忽而,一人將那篩盅掀開道:“誒呦,是豹子!來,拿錢拿錢!”
眾人滿臉晦氣的掏出幾個銅板扔給那人後,一身上繡有蕭字的人皺眉道:“燕小,你他孃的不會是出老千了吧!今天你可是光贏了,一把都沒輸過!”
那燕小聞言笑道:“這東西可都是你們蕭家的人帶了的,我能搗什麼鬼。大不了這骰子以後讓你們搖就是!”
另一蕭家的人聞言笑道:“這主意好,那便讓我來搖。”
有意思的是,當那人一開始搖,一直沒輸過的燕小便把把輸了起來。其他人雖也是輸多贏少,但他們看到臉色越來越不好的燕小時,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當燕小輸光最後一枚銅板後,他便沉聲道:“不玩了!”說罷,他一擺手便站起來往暗處走去。眾人見狀便鬨笑成一團,隨後又七嘴八舌的說起燕小時個出老千的。
還是那後面搖骰子的那人搖頭道:“適可而止,我去瞧瞧燕小,別一時想不開跳了湖!”
眾人聞言,又是鬨笑。
燕小正躲在暗處的一個角落裡,不停對著雙手哈著氣。這深秋時節,著實冷了起來。忽而,燕小聽到腳步聲,便回頭看去。
一瞧見來人,燕小便笑道:“來,分錢分錢。那群蠢貨,輸了錢還正傻樂呢。”
聞言,那人便從懷裡掏出一把銅板遞給了燕小。
燕小驚訝道:“這麼多,不是說平分嗎?”
那人笑道:“這活兒來錢快,以後咱倆便這麼幹下去,以後你六我四。”
燕小聞言便將腦袋搖成了波浪鼓,他拒絕道:“不行,這事兒幹久了容易穿幫。要是讓他們逮住了,那是要被掛上石頭沉江的。”
那人勸說道:“你這麼膽小幹嘛?等我們將這島上的人糊弄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去別的島就是。”
燕小聞言仍是拒絕,正當二人爭吵不休時。燕小突然提高聲調道:“你瞧,咋有這麼多船衝咱們過來了!”
那人往前看去,旋即皺眉道:“看那船的樣式,好像是雷家的入水觀音!”
“雷家的人來我們的地盤幹嘛?”
“肯定不是善茬,走,咱們去通報一聲!”
那人話音剛落,便瞧得一片箭雨已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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