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歲月沒有,但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有兩個朋友,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
”不錯。”
“如果你願意,我也能做你的朋友。”
聞言,冷秋節身子一怔,隨後他釋然一笑道:“哪怕我們在後日會反目為仇?”
“至少在反目為仇之前是。”說罷,阿九站起來道:“下次,記得請我喝酒。”
“酒錢你付。”
冷秋節微微一笑,比哭難看。
冷秋行從噩夢中驚醒,他長呼兩口濁氣,在他面前的床上,躺著的是面色蒼白的冷飄飄。
冷君裘站在他身後,宛如一杆筆直的鐵槍。
“君裘,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冷君裘低頭道:“報莊主,昨日的確有三個男子是同兩位小姐一起進的城。據守城士兵所說,他對這三個男子記憶尤為深刻。”
“是因為呂純陽吧。”
冷君裘目露驚訝,他點頭道:“不錯,他說那天跟兩位小姐一同進城的三個男子中,有一個前輩高人格外沒有架子,實屬罕見。”
“那另外兩個人呢?”
“那二人中的一個眼角有淚痣,另一個則是個獨眼龍。”
聞言,冷秋行很是平靜,他早已經猜出來了。
冷秋行揉了揉腦門道:“去將他二人殺了。”
冷君裘點了點頭,他絲毫沒考慮能不能敵過董平二人。冷秋行讓他做什麼,他便只管去做。
冷君裘要推門出屋時,冷秋行又叫住了他道:“要是用下毒的法子,會比較穩妥一些。”
聞言,冷君裘怔在了原地。
冷秋行微笑道:“我們冷家山莊雖是名門正派,但非常之時,也要行非常之事。那兩人有幾分手段,我也是不想折損了君裘你這個人才。”
冷秋行話音落下,冷君裘輕聲道:“是。”
冷君裘走後,屋裡只剩下了冷秋行父女。
冷秋行面對著被自己打成重傷的冷飄飄,一時間竟忍不住,眼中泛起了淚光。
“飄飄,是爹爹對不住你,你就幫爹爹一把,先嫁入樸家。等爹爹成就了霸業,再來接你回家……”
冷秋行正握著冷飄飄的手自語時,忽聽“嘭”的一聲,他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
“這不是臭雞蛋山莊的臭雞蛋莊主嗎?怎麼幹完了齷齪事,又來演父女情深了。”聽到這滿是戲謔嘲諷的話語,冷秋行的眉頭頓時擰成了假山石,褶皺裡,填滿了憤怒。
他起身道:“你做什麼來了?”
“我沒過門的夫人受了重傷,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麼?”
來人正是樸家璞,他話音剛落,便大步走上了前。冷秋行側身一閃,龐大的塊頭,便擋在了樸家璞身前。
“飄飄需要安靜修養,我看樸少爺就莫要來打擾飄飄了。”
樸家璞似笑非笑道:“冷姑娘現在正在昏迷,正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好時機,難道冷莊主忘了對本少爺的囑咐了嗎?”
冷秋行嘴唇輕顫,他蒲扇大小的兩隻手掌,嘎嘎的攥成了斗大的拳頭。
樸家璞面無懼色,他微笑道:“冷莊主這是敢做不敢當啊,你有本事就打我兩拳試試,到時候我讓樸鐵涼將我們兩家的婚事給退了,看看冷莊主還會不胡如此硬氣。”
冷秋行陰森森的瞪著樸家璞緘默不語,他目光飄忽,掙扎不定。過了半晌,冷秋行像是洩了氣一般的鬆開雙拳,對樸家璞小聲道:“飄飄如今身子虛,經不起你折騰。過兩日,飄飄身子好了,我定會親自將她送到你的床榻上。”冷秋行的語氣頗有哀求之意,樸家璞怪聲一笑道:“冷莊主,本少爺沒看錯你,你還真是個偽善至極的人物,像你們這種偽善之人,都該去死! ”
冷秋行呵呵一笑道:“我與樸少爺是彼此彼此,若是真論偽善,我想我們二人加起來都比不上樸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