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這個冷秋行在搞什麼鬼!還有飄飄,到底是怎麼回事!”樸鐵涼高聲大罵,憤怒至極。
樸鐵灼與樸鐵溫臉色也不太好。
“依三弟看,摔臭雞蛋一事,蓄謀已久。”
樸鐵灼聞言咯咯笑道:“老三,都這功夫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樸鐵溫搖頭道:“並非開玩笑,難道二位哥哥不覺得向來深有城府的冷秋行幹這等滑稽事,難道蹊蹺的很麼?”
這時,一個家丁在堂外喊道:“三位老爺,前院已經用皂角粉刷洗過了,但那味道還是沒散。”
樸鐵涼聞言,登時怒喝道:“滾!把前院的地磚都給我掀了,扔掉!”
家丁身子一顫,趕忙快步跑了。
樸鐵灼笑了笑說道:“大哥,您現在應該知道,那冷家姑娘到底是被誰所傷的吧。”
樸鐵涼淡淡道:“我為她把過脈,傷她的人,用的是冷月真氣,想來定是冷家山莊的人乾的。”
樸鐵溫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通道:“冷家山莊?難道是冷秋行?”
樸鐵涼擺手打斷了他道:“這兩日,多派些人手監視冷秋行的一舉一動,但不要打草驚蛇。在壽宴之前,我不想再看到府上再發生些什麼事端。”
樸鐵溫與樸鐵灼齊聲應道:“是大哥。”
樸鐵涼點頭道:“你們兩個辦事,我放心。對了鐵溫,咱們府門前,那個深洞,當真是馮玉書一指打出來的?”
樸鐵溫回道:“的確如此,三弟我親眼所見。”
聽罷,樸鐵涼神情複雜,也不知是放心還是緊張:“此子,不可小覷。那一指所造出來的威勢,就算是我,也得全力以赴。”
樸鐵灼皺眉道:“開始我還以為這馮玉書,是當年那賊子喬裝打扮來的。但現在看來,這種猜想倒是絕不可能。如此渾厚的真氣,那賊子是修不出來的。”
樸鐵溫道:“只盼望那馮公子是友非敵。”
樸鐵涼道:“好了,你們都去做事吧。安插在馮玉書身邊的眼線先撤了,免得生出什麼誤會。”他說完,溫灼二人便告辭退下了。
當他二人走後,一個黑衣男子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
樸鐵涼見人笑道:“冷殺主,別來無恙。”
“嘿嘿,我冷秋節好像與樸老爺向來沒有什麼交情吧。”
樸鐵涼笑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老夫相信,冷殺主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吧。”
來人正是冷秋節。冷秋節點頭道:“不知樸家主請在下來,到底是想殺誰?”
“殺誰,老夫現在還不能告訴冷殺主。但那人肯定會在後天老夫的壽宴上,前來鬧事。到時候冷殺主助老夫一臂之力,將其殺了便可。”
冷秋節聞言微笑道:“這幾日樸府的動作,在下也有所耳聞。在下聽說樸老爺請了叢雲衛的血捕大人幫忙,有了血捕大人坐鎮樸家,在下想來也盡不了什麼微薄之力。”
樸鐵涼搖頭道:“以防萬一,事成以後,老夫會給冷殺主十萬兩銀子,作為冷殺主的辛苦費。”
冷秋節聽罷擺手道:“銀子就算了。”
樸鐵涼聞言,饒有興致的看向冷秋節道:“哦?不知冷殺主想要些什麼報酬?”
“我要,冷秋行的命。”
樸鐵涼搖頭道:“這個,老夫給不了冷殺主。”
冷秋節笑道:“在下知道這個條件對於樸老爺來說有些為難。但在下並不是要樸老爺親自動手去殺冷秋行,而是給在下一個殺冷秋行的機會。”
樸鐵涼聞言呵呵一笑道:“你們兄弟二人的恩仇,老夫也略知一二。那件事說到底,是冷莊主有錯在先。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最見不得有人為非作歹。若是有機會能讓冷殺主懲奸除惡,那老夫定會成人之美。”
“老狐狸。”冷秋節心中腹誹一聲後又開口道:“在下知道,在後天樸老爺您壽宴之時,樸府上下定是會佈下天羅地網。在下不禁要去殺鬧事的那人,也要趁機殺冷秋行。若事成之後,在下被困在樸府,被樸老爺給懲奸除惡了,那在下可沒地方去哭。”
樸鐵涼微笑道:“老夫定然不會翻臉不認人……”
樸鐵涼一語未畢,冷秋節便抬手打斷他道:“在下向來講究先明後不爭,在下只是想請樸老爺在後天布在貴府的天羅地網上,能夠網開一面,給在下留一個退路。當然,若是在下沒看到這個退路時,絕不會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