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已想好了去處,那可曾想過退路?若你真將樸家三兄弟殺了,你當真能在樸府中全身而退?”
阿九聽罷後笑道:“我從沒想過要全身而退。”
來人驚訝道:“你難道要與他們同歸於盡?”
“不,我會將攔我的人都殺個乾淨。等他們知道我的劍有多快後,便沒人敢攔我了。”說罷,阿九一抖手中長劍,亮亮劍顫之聲,格外醒腦。
來人聞言大笑著鼓起了掌,“閣下的豪氣,著實令我佩服。不過咱們退一萬步講,若是你無法走出樸府呢?”
阿九淡淡道:“若是能將樸家的四條狗給殺了,那我雖死猶生。”
來人擺手道:“不不不,閣下都說了他們是狗。閣下何時聽說過,人給狗陪葬的呢?”
阿九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給我的東西,莫非是一條退路?”
來人點頭道:“不錯,閣下若是能在除掉樸家人之餘,能幫我殺一個人,那我願意為閣下提供一條退路,亦或者說是生路。”
“殺誰?”
來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紙展放在阿九面前道:“看好了,記住他,他叫冷秋行。”
阿九用劍將那張畫有人像的紙挑起來後,頗為玩味的笑起來道:“冷秋行,冷秋節。有意思,兄弟相殘,妙極了。”
來人交叉住雙手,森森一笑道:“這樣的人間殘劇,不就是世人翹首以盼的大好喜劇麼?”說罷,他站起身,帶著兩個斗笠人向外走去。忽而,他有停下身子,回首叮囑道:“閣下可記好了,殺了他,便有退路。”
……
……
樸府之中
“一共有六十七人慘遭毒手,其傷口皆在腹部。二夫人,四夫人,七夫人,還有二老爺與三老爺的全部妻妾,全都在其中……”那人越說聲音壓的越低,在他面前的是樸家三位老爺還有樸家璞與冷秋行。
家裡死了這麼多人,但這三位老爺卻早就恢復平淡,只有樸家璞還怔怔的沒回過神來。
樸鐵涼揉揉腦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退下後,冷秋行忍不住開口道:“這人著實猖狂,樸老爺,我看咱們這幾日應該全力追拿那歹人。樸老爺您的壽宴,依在下來看,還是推遲兩日再辦為好。”
樸鐵涼聽後,微笑道:“壽宴推遲兩日再辦,老夫看這餿主意也只有你冷莊主能想的出來。那壽宴,老夫自會正常舉辦,而家中這些人的喪禮,壓後幾日再說。那人無非就是想看到我樸家的慘狀,老夫怎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可是……”冷秋行還想說話,卻被樸鐵涼擺手斷了,他道:“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夫看冷莊主還是去瞧瞧飄飄與清池,莫讓這兩個丫頭受了驚嚇。”樸鐵涼下了逐客令,冷秋行自然也沒理由再繼續待下去,他在走前,看了眼樸家璞。瞧見樸家璞一幅六神無主的模樣,冷秋行無奈的搖了搖頭。
待冷秋行走後,樸鐵灼猛的一跺腳,鐵石的地面陡然裂開一個三丈有餘的巨大裂縫。
“大哥,我看這次的來人,是那賊子無疑了!”樸鐵灼不停搓著手,臉上早已沒了開始的平靜。
樸鐵溫眼角泛起淚花道:“都是小弟辦事不利,才害幾位嫂嫂慘死。”
樸鐵涼麵不改色,他笑道:“一個個的都哭天喊地的做些什麼,不就是死了幾個女人麼?他現在動手,便說明,他已經按耐不住了。再過幾日,他定會現身,到那時,他還能跑的了嗎?”
樸家璞哆哆嗦嗦的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杯道:“當年是我傷了他,他要是來尋仇,第一個就會拿我開刀。”
樸鐵涼冷哼了一聲道:“瞧你那點出息,平日玩女人的力氣,怎麼現在一點都看不見了?給我滾出去。”
樸家璞搖頭道:“爹,我不走。若是我出了這個門,便被他殺了怎麼辦?”
樸鐵涼一時啞然,隨後他拿起身後的一個花瓶,“嘭”的一聲砸在了樸家璞的身上。
花瓶碎裂,樸家璞的左肩霎時間變的血肉模糊。儘管血流如注,但樸家璞仍是坐在椅子上,不敢有絲毫動彈。
樸鐵溫趕忙道:“大哥,兄弟知道你生氣,但你這氣別往璞兒身上撒。”
樸鐵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笑道:“窩囊廢,這混小子把你的幾個小妾全都弄上了床,你竟還在維護他。我倒是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你親生的。”
樸鐵溫聞言登時跪在了地上,他對著樸鐵涼連連磕頭,卻是沉默不語。
這時,一樸家下人走了進來,低頭道:“回老爺,官府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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