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寨牆上,有兩個山匪正在抱著長槍打瞌睡。
三角眼沒好氣的大喊道:“兔崽子們別睡了!你們二爺爺回來了!”
那二人猛的睜開眼往下一瞧,一人滿是警惕的看著三角眼道:“二當家,大當家他們呢?”
三角眼指了指蕭山鳴與馮玉書道:“全被這二位爺給殺了。”
聽聞此言,那兩人也並無太多驚訝。畢竟幹盜匪這行當就是要謀一份財,過兩天上等人的日子,他們眼中可沒什麼生死與共的念頭。
三角眼喊道:“把吊橋放下來,放二位爺進去!”
蕭山鳴冷冷的瞥他一眼道:“不必了,玉書老弟你可把他看好了。”說罷,蕭山鳴雙腿離地,旱地拔蔥,一躍數丈,便來至寨牆之上。
那兩個嘍囉見狀,登時嚇軟了腿。
蕭山鳴提起一人道:“我問你,寨中還有多少山匪?”
那嘍囉搖頭道:“連著我們兩個一共就五個了,其他人都隨兩位當家下山了。”
“你們在山中囚著多少婦人孩童?”
嘍囉搖頭思索了片刻後道:“今早上還有八十個,不過晌午時分,被二鐵打死了四個,現在就七十六個了。”
蕭山鳴雙目微寒,冷聲道:“你帶路,領我去見見她們。”
嘍囉聽罷笑道:“這些都是破爛貨了,大爺若是想玩兒,那我們哥倆再去山下給你搶一批便是,反正這個年月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無家可歸的女人……”
“嘭!”那嘍囉話音未落,便是一掌蓋在了他的頭上。另一個嘍囉見紅的白的一併從蕭山鳴手中提溜的那人頭上流出,當即身子便抖成了篩糠一般。
蕭山鳴將那人的屍首扔到壕溝中,對那嘍囉道:“你,帶路。”
那嘍囉見蕭山鳴如此兇惡,哪裡還敢說半句廢話。他連跪帶爬的下了寨牆,一溜小跑著往寨內行去。蕭山鳴不緊不慢的跟在其身後,等二人行至一二層閣樓前,那嘍囉便停住身,對著上面喊道:“二鐵,老六,出來見人了!”
蕭山鳴鎖著眉頭站在嘍囉身後,眼前的閣樓雖安靜異常,但他仍聽到了小聲啜泣之聲。
忽而,那閣樓上的窗子哐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一股惡臭隨風而出。一光著膀子的肥壯大漢從窗戶中探出身來道:“這人是誰?新來的?”
隨後一個乾瘦的青年從窗戶縫兒裡擠出來,笑嘻嘻的望著下方道:“狗子,這新來的有點木啊。”
下面嘍囉抱拳道:“二位大哥,我勸您們少說兩句,這位爺可惹不起。”
嘍囉話音剛落,那乾瘦青年便從窗戶中一躍而下。蕭山鳴見他這架勢,心道,有幾分底子。
“漢子,來幹嘛的?”
蕭山鳴微笑道:“來取你性命的。”
乾瘦青年嘿嘿笑道:“好大的口氣,你若真能取了我性命,那這寨裡的六哥,便由你來做。”說罷,那青年猛的便出拳向蕭山鳴的腰窩襲來。
樓上那肥壯漢子呵呵直笑,倒是把樓下這一幕當成了笑話來看。
蕭山鳴一動不動,生生捱了乾瘦青年一掌。乾瘦青年登時呲牙咧嘴道:“好一塊鐵板!”
蕭山鳴驀然伸出一掌,瞬間便抓住了乾瘦青年的脖頸。那乾瘦青年來不及反手,就聽嘎巴一聲,樓上看熱鬧的肥壯漢子當即變了臉色,“孃的,狗.日的你來真的!”
說罷,蕭山鳴便將斷了脖子的乾瘦青年扔到了一旁。於此同時,肥壯漢子翻窗而下,肉滾滾的肥壯身軀登時便向蕭山鳴壓去。
蕭山鳴飛出一腳,只聽嘭的一聲,肥壯漢子便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閣樓之上。霎時間,木樓搖曳,嚎哭之聲驟然響起。
肥壯漢子爬伏在地,大驚之餘,只想快快逃走。蕭山鳴哪裡會放過他,只瞧蕭山鳴隔空打出一掌,猛烈掌風捲起碎石飛沙就朝肥壯漢子迎面砸去。剎那間,肥壯漢子便沒了人形。
蕭山鳴又命嘍囉將閣樓門開啟,登時,幾十雙驚恐的眼睛便朝他看去。一看這閣樓裡,盡是衣不蔽體的婦人孩子。
蕭山鳴轉身道:“走吧,將這山寨裡的東西分了逃命去吧。”
閣樓裡安靜片刻,陡然就聽閣樓眾人磕頭道謝之聲。
蕭山鳴又抓過那嘍囉道:“還有一人,在哪兒?”
嘍囉顫聲道:“您……您隨我來……”
且說馮玉書二人在外等了一會兒,就見有幾個揹著包裹的婦人走到了寨門前。不過面對眼前的壕溝,幾人一時間卻沒了主意。馮玉書見狀飛身至寨牆之上,放下了吊橋後大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