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寧將軍,你們等人都且入座吧,近來宮裡事務繁多,孤自你們進宮便還未見一面,倒是讓你們久等了。”
南宮雍座於正位,身披白狐厹衣,可卻一直重咳不斷,南宮絕不由問道:“父帝可是近來操勞有了咳疾,可讓御醫瞧過了?”
“無妨,老毛病了,你與沈御令一事,孤並不反對,但是沈御令終究是修道之人,且有師承,但問過太元山師尊再行商談吧。”南宮雍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南宮絕。
南宮絕起身,平搭雙手行禮而道:“承父帝所想,兒臣已飛鴿傳書於太元山白掌教,他已然同意了這門親事,並且師傳長煙掌脈,乃至看護她長大的胡先生,都已然同意。”
南宮絕身邊的碧落將卷宗交給了南宮雍,沈秋雨卻是眉頭微微一挑,看向南宮絕多了幾分疑惑:這人什麼時候飛鴿傳書給她師父師尊的,竟這般麻利,關鍵是怎麼都答應了!
南宮雍看了看卷宗所書,確認是白鳴鶴親手所寫後,便微微點頭,“好,那便選個吉日成婚吧,日後你二人可要互相扶持,莫要生了嫌隙,至於郡主……背叛長淵,實乃罪無可恕……”
“王上,微臣以為,夜駙馬雖是郡主的夫君,但此次若不是夜駙馬以令牌相持護送我們出宮,怕我們早已葬送在南疆,王上可否看在駙馬將功抵過,從輕發落。”寧飛宇負拳而道。
“嗯,夜駙馬確實是足智多謀,此次功過相抵,便不再追究,留在太子身邊做個謀士吧。”南宮雍吩咐道。
“多謝王上不殺之恩。”夜卿年叩首。
“至於寧將軍,你擅離職守,孤本不欲追究,但近來朝堂權臣聯名上書說要削了你的職方可平朝堂爭議,孤不得不做出點措施。”
“王上。”
沈秋雨忽而起身而道:“寧將軍也是擔憂太子安危這才跋山涉水而遠赴南疆,此次好在未釀成大禍,還請王上三思。”
“太子妃倒是心繫寧將軍啊,可是因為曾是他軍中將士的緣故?”南宮雍話中有深意而言。
南宮絕見南宮雍尚有動怒,不由道:“寧將軍雖有罪,但的確情有可原,更何況此次若不是他的軍隊暗中接應我們,怕是我們也不會順利回至長淵,既然要平息權臣的非議,不如暫時讓寧將軍回京歇息一月,日後尋理由復位,尚可。”
“好。”
南宮雍微微點頭,“便依太子之言,削寧飛宇將軍之位,回京休養,無孤的旨意,不得私自出長淵城門,動用兵力。”
“微臣謝王上不殺之恩。”寧飛宇叩首而道。
“行了,你們二人起來吧,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孤心煩的很,另外,既然你們來了,便將大殿帶上來當面對峙。”
“聽聞大殿被父帝軟禁,可還是因為王后之事?”南宮絕佯裝不知情而問。
“哼!他做的事可遠比替王后求情歹毒得多。”南宮雍冷哼一聲。
隨後護將將南宮俊帶了上來,此時的南宮絕不同於往日風采依舊,深陷的眼眶烏青,足見其徹夜難眠,但見了南宮絕更是頗為驚訝,隨後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行禮而道:“參見父帝。”
“把那罪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