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南宮絕自聽了僕從稟告,說是南宮雍在金福宮遇刺便火速趕往金鑾殿,沈秋雨隨行而之,見著他劍眉微蹙,眼底裡也滿是焦心之狀。
“太子,那刺客尚在王宮內穿行,您可多要留意。”
“父帝身子如何?”
南宮絕前腳進了金鑾殿,後腳柳長胤便提了藥匣而來,半個時辰診治過後,方才拭去額頭上的汗,輕聲說道:“好在毒箭射偏,又救治及時,如今王上已睡下,並無大礙。”
“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公然在王宮行刺父帝。”
一旁的南宮俊憤然而起,狠狠颳了一眼身側神情變幻莫測的南宮絕,冷笑道:“這宴席是太子身邊的人佈置的,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太子該當何罪?”
立在殿外的沈秋雨卻是嫌惡地看向南宮俊,平靜道:“大殿這話倒是有趣,雖說這宴席是王上口諭命太子操辦的,可裡裡外外的守衛是大殿手下的人,大殿這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暗下意思是說大殿的人無能了?”
“你給我閉嘴,王宮之內,還輪不到你說哈。”南宮俊怒髮衝冠,衝著沈秋雨喝道。
“大殿這般發怒,究竟是因為父帝抱恙,還是因為被戳穿之怒?”南宮絕反問道。
柳長胤見這火藥味彌散,忙規勸道:“太子殿下和大殿下還是莫要爭辯了,王上如今體虛,需得靜養,若是再這般聒噪,怕是對王上龍體不利啊。”
二人雖針鋒相對,但奈何南宮雍龍體虛弱,便各自遣散了身邊近臣,唯剩下重要之人,而沈秋雨自退了金鑾殿便愈發狐疑,一路悶悶不語,憐羽隨行,也自知這宴席出了這麼大變故,每個人都有刺殺南宮雍的嫌疑,也未再開口寬慰於她。
直到沈秋雨入了安樂殿廂房,欲待要進屋歇息,忽而覺察到屋內似有一人影飄過,她謹慎地推門而入,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突然被一雙手猛地一拉,捲起的氣勁將門合了上去,她只覺得身子一墜,便仿若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快,去四處廂房查查,勿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大殿有令,抓活的。”
這感覺竟像極了曾在太元山洞的情形,同樣是大殿的人,只不過如今卻是換了一人堵住了她的嘴,她欲待反抗,卻見此人將她扭身過來,在黑暗中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
沈秋雨見此人並沒有惡意,再接著微弱的月光瞧著他一身夜行衣,蒙著面,只露著一雙略含殺氣的眸子,再瞧他手臂似是受了傷,滴落的血在這沉寂的夜中顯得尤為刺耳。
“開門,例行檢查,有沒有人?”
這時,屋外傳來巡夜兵的聲音,沈秋雨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沉寂了好半會,忽而靈機一動,隨後懶洋洋開了門,打了盞燈,哈氣連連道:“我說,你們不就查個刺客,連姑娘的廂房都要查?”
“抱歉了,沈姑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其中一人見沈秋雨衣衫微微不整,不由別頭而道。
沈秋雨側身,揚頭道:“還不快查,要是耽擱了老孃睡覺,有你們好看。”
“是是,還不進去查。”
幾名巡夜兵搜查了一圈後對著領頭的這人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沈秋雨,隨後負拳道:“得罪了,沈姑娘,我們這就走。”
“快走快走,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