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城門便是長淵邊界了,你確定不在四周轉轉再去軍營?”
沈秋雨下了馬車,從布囊裡取了些銀錢給駕牛車的車伕,看了一眼城門附近的景象,淡淡道:“沒什麼好轉的,胭脂水粉,我又用不到,錦緞羅衣,我更穿不慣。”
“既然姑娘沒什麼好買的,便隨我一道去長淵城內的醫者堂取些藥材。”
“哈?我和你很熟?為什麼要與你同去?”沈秋雨欲待做出誇張的神情。
而蕭炎卻是笑笑,指了指已離去的牛車,道:“牛車是我尋得,路也是我帶你走的,正所謂一報還一報,你陪我去醫者堂,天經地義。”
沈秋雨拍拍身上的土,眸子裡閃過一絲微光,撇撇嘴道:“走吧,趁我還沒反悔。”
等到沈秋雨到了醫者堂,偌大的宅子竟無一人來瞧病,這讓沈秋雨不由覺得古怪,再瞧這宅院風格,在一眾青磚綠瓦的大遼民宅商鋪中顯得尤為突兀,而這醫者堂裡面的大夫都身著奇裝異服,旁人看不出,她卻一眼瞧出來了這是羌族人的服侍。
於是,還未待蕭炎與大夫說上幾句話,便被沈秋雨強行拽了出來,沒好氣道:“你到底是哪邊的玄醫?”
“自然是大遼指派的。”蕭炎不明覺厲。
“既然是大遼玄醫,你難道不知大遼和羌族素來不合,你竟然還敢和他們做生意,毒不死你!”
沈秋雨惡狠狠地看向蕭炎,隨後轉念一想,更覺得不對,這偌大的宅子能在長淵城屹立不倒,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正所謂並非所有羌族人都十惡不赦,她此刻也太過偏駁了。
她這般想著,神情稍稍緩和了些,漸漸鬆開手,道:“是我想法太絕對了,畢竟不是每個外族人都是壞人。”
“你說的不錯,這些醫者雖是外族之人,但歷年駐紮長淵,救死扶傷,從未有過界越,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蕭炎一邊說著,一邊結果裡頭夥計遞來的幾包藥草,待付了銀錢,便又與沈秋雨一路同行。
“我猜你很想問為何那偌大的醫者堂無人購藥。”蕭炎邊走邊笑道。
“是,我很疑惑。”
“其實這醫者堂只對外給玄醫供藥,而不親自坐鎮診病,一來也是為了杜絕羌族人壟斷大遼的醫藥市場,二來因為各族診治的方法不同,針對的族人不同,大遼有專門的醫館。”
“原是這樣。”沈秋雨恍然大悟道。
“看你這樣子,還未經世事錘鍊,何故要去軍營,莫非那裡有你的親戚?”
“我啊,說來話長,總之,在去軍營前,我得換身男子裝扮。”沈秋雨狡黠道。
而長淵邊境護衛軍營中,寧飛宇邁著長步集結了一眾兵衛,哨聲初響,但見所有護衛兵整齊均列,等待寧飛宇發話。
“今日,將有一位修道弟子加入我們護衛軍營,她乃是王上欽點從軍歷練,地位自然不同尋常,入營之後你們需得對她行將軍禮,可明白?”
“寧將軍,這王上欽點之人可該有名位?不然怎能讓您這般重視。”其中一護衛兵問道。